唯一一次,还是徐司沉受伤回来那时。
此时徐司沉的回避、冷漠,让她的心如同针扎般难受。
她料到会有今日,可从未想过今日会来的这样快。
寒光扶着她出去。
而意蕴几乎是一步三回头,一时之间,她最害怕的,还是徐司沉会像一声不吭去陇西时那样,离开她。
陶溪若在外头等她。
看见她红着眼。
问:“可是徐大人伤势加重了?需不需要妾身帮忙?”
意蕴摇头,拿帕子擦干眼角的泪珠,牵强的扯起一抹笑,回答:“表哥醒来,我太高兴了,这才一时哭了出来。”
陶溪若松了口气。
扶着她,对她开口:“方才萧宏请咱们回太子府,说是今日府宴,要您主持大局。”
意蕴打起精神,尽量调整状态,让别人看不出她哭过。
而在意蕴离开后。
徐司沉才掀开被子,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他从未想过,会是这样的结局。
他以为他够努力,就是爬也会爬回上京,如此与意蕴肩并肩站着,可世事无常,等二人再次相见,她已经与他人育有骨血。
方才看到意蕴肚子那刻,他的心就似有千万只蚂蚁啃食,痛的他呼吸都难。
他更不敢面对意蕴。
叫寒光带意蕴离开,几乎是他做过最沉痛的决定。
他甚至希望意蕴能够骗骗他,就是骗他说是他的,都行。
--
太子府内。
因为意蕴不在,姜晚盈便主持大局了一回。
等意蕴与陶溪若回来时,就瞧见她靠在太子容启身旁,说些玩笑话。
见意蕴回来。
众人入座。
容启念着她怀孕,便对她体贴些,给她剥虾,又布菜。
而他这么做,就是怕意蕴总吃些大鱼大肉,如今她的肚子才四个月,都大了一圈,若是再继续那样,不知道生产时会有多大。
姜晚盈与苏卿玉瞧见,不禁紧咬下唇。
尤其是姜晚盈,她与太子本就是自幼的交情,如今成了他的侧妃,他倒是不如从前那般待她好了。
故而,她也想怀孕。
“殿下,今日府宴,不如解了周良娣的禁足。”意蕴看着他提议。
许是哭过,此时她的眼眶还有些红。
容启抬眸,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,竟觉得无比怜惜。
对她说的话,也有种想听的感觉。
于是放下筷子,很是认真问她:“那日的事情,太子妃你可是忘了?”
说的是差点落胎的事情。
意蕴当然没忘。
她知道真正的敌人就在餐桌上,故而开口:“妾身没忘,只是周大人那边,总得给个面子,如此也不损了太子您的声誉。”
容启看着她。
忽然想起一个词,兔子。
眼眶通红的兔子。
说的就是他的太子妃。
“萧宏,去雪梅苑请周良娣。”太子开口。
萧宏立马就去办了。
其余几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从未想过,当了太子妃后,说话的竟那么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