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太子携太子妃来,命人将暄儿带出去。
临出门时,暄儿冲意蕴眨眨眼,意蕴也喜欢这个孩子,不过碍于皇帝在,没敢与他挤眉弄眼。
“启儿,听闻前阵子你府内有人将麝香灌入你的香囊中,差点害的太子妃见红?”皇帝问容启。
容启应是。
正要解释怎么一回事。
意蕴却站出来说:“回父皇,这件事的真凶还在查。”
容启看着她,眼中足有十分的不解,明明真凶就是周晴雪,她为什么要这样说?
只是她话已经说出口了,容启总不能反驳,只能也附和她。
皇帝淡淡应了一句。
看向容启,又问他:“苏家女儿进府不日你就给她晋位份,照你这个进度下去,是不是还要晋她当太子妃?”
对于这件事,皇帝十分不悦。
那日宫宴上,那么多人看到太子与苏家女儿厮混,这让皇帝觉得十分丢脸。
若是传出去,世人不都说太子沉溺女色?
到时候还要来怪他这个皇帝教子无方。
“儿臣不敢。”容启战战兢兢的跪下。
他只知道皇帝对他一向严厉,不似对待胞弟容彻那般慈爱。
故而皇帝一发火,他便吓得立马认错。
而他这态度,让皇帝更加恼火。
他的其他儿子,不是贤明有度,就是骁勇善战,或是府门干净,偏偏发妻爱重的这个太子,重色重欲,还昏聩无能。
如今他只是略微发怒,他便吓得跪地。
见状。
意蕴借口身子沉要出去透气,出去了。
她一走,屋内便传来皇帝苛责太子的声音。
“若照这个进度下去,真到皇帝崩逝那日,不知是谁继承江山。”寻春见意蕴沉思,于是也在一旁小声将心里想法说了出去。
意蕴点头。
脑中在想绮梦那件事做的如何。
于是不自觉走到了人少处。
恰逢徐司沉与寒光在此地小坐。
几人遇上。
唯有两双眼对在一处。
“表哥。”还是意蕴先开了口。
徐司沉别开眼,又偏头不断咳嗽。
等了有一会儿,他咳嗽平复后,才对意蕴做出行礼的姿势。
意蕴哪里受得他的礼,立马上前,扶起他的手。
她走的急,一时之间,动了胎气。
妙宁上前给她喝提前煎好,放在水壶里的安胎药。
等喝完后。
徐司沉才开口:“我记得以前,你最不爱喝药了。”
他说了那么句类似叙旧的话。
意蕴心头一颤,又去看他,可他却不让意蕴如意,故意偏过头去,不去看她。
场面一度僵持。
“殿下,该走了。”寻春唤她。
她作为太子妃,该与权臣避嫌,尽管这个人是她的表哥。
意蕴点头,正要走时。
一双手伸到她面前,上头放着一颗油纸包着的糖。
过了那么久,徐司沉像是看清了现实,也记得当初意蕴走时,自己说的誓言。
他立志要做她的刀,那便做好刀的职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