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皇帝十分为难。
“棠儿,徐大人他有一个死去的未婚妻,就是舅舅给你们赐婚,他也未必会善待你。”皇帝劝她。
毕竟活人哪比得过死人。
况且徐司沉多次表示对曾经那个未婚的爱重。
孟棠一听,又委屈起来。
“那我也不要嫁给状元郎,我不喜欢他。”她作势要哭。
皇帝拿她没办法,气鼓鼓说了句:“那你嫁给你睿王表哥,他这些年洁身自好,又对你好。”
“我更不要。”她一口回绝。
赐婚的事情,也只能暂时搁置起来。
等皇帝走后,孟棠又走到太后身边,问她:“对了外祖母,明日是太子妃皇嫂生辰,您要去热闹热闹吗?”
太后立马摆手。
太子府的水太浑,况且她不想见到太子妃,所以没这个想法。
孟棠无奈。
只能借口要去准备礼物,回去了。
到太子妃生辰当日。
一大早,姜晚盈便命侍女给她梳妆,一袭明黄色衣裙,满头珠翠,似乎要将太子妃这个寿星的风头都抢走。
芙蕖给她端来了茶水。
姜晚盈的侍女在给她戴耳环,看见芙蕖来,她正好渴了,于是接过茶杯喝了起来。
看着那张和太子妃一样的脸如同丫鬟般伺候自己,姜晚盈心中莫名觉得开心。
“倒的什么茶,烫死了!”
茶水温热适宜,而姜晚盈就像故意找茬,将茶杯打翻,又怒斥芙蕖。
芙蕖没说话,眉眼低垂,跪在地上,极近卑微。
姜晚盈觉得有趣,用脚尖将对方的脸蛋勾起,欣赏着这张独属于太子妃的脸蛋。
“真是生了一副好样貌。”姜晚盈冷哼一声,话语间充满了讽刺。
若是郑流云说的是真的,那么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人,就是真太子妃。
那她这个侧妃当的也太值了,能将太子正妻这样按在地上羞辱。
“芙蕖不敢。”她回答。
眼睛不经意瞟向被姜晚盈摔在地上的茶杯,那里面放了足量的落胎药,虽说对方只喝了一口,可她原本就胎像不稳。
若是算的没错,她这个孩子,今日就会落下。
姜晚盈觉得无趣,放过了芙蕖。
中堂内。
不少臣子、夫人前来祝寿,就连太子也从西南地回来,瞧见不少臣子及其夫人在场,便与大家寒暄起来。
赈灾这段时间,太子黑了许多,又瘦了许多,不少人唏嘘,说太子此去赈灾后,倒是稳重不少。
意蕴坐在自个儿寝殿的铜镜前,发髻随意垂在耳后,骄阳透过窗格照进殿内,为她身上镀了层金色的光芒。
寻春为她梳妆。
“殿下,今日是想戴金簪还是玉簪?”寻春拿捏不准,于是问她。
看着对方手中两枚精美的簪子,意蕴修长的手指轻点,选了金簪。
今日衣裳华丽,玉簪太素,不大合时宜。
“表哥和睿王,可到了?”她问寻春。
他们二人一个权臣,一个武将,而且都对她的秘密了如指掌,只有他们二人在,意蕴才敢放心做事。
今日,也是她选定的“早产”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