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芙蕖那张与太子妃一模一样的脸出现时。
在场所有人,几乎都屏住了呼吸,觉得眼前的场景,简直如梦一般。
两个太子妃,谁敢相信?
“这......”容启将二人来回打量。
怀孕的太子妃体态要略微丰腴些,另外一个叫芙蕖的女人,则瘦弱些,且穿着玉白色长裙,一脸忧愁的模样,像极了从前的太子妃。
绮梦简直不敢相信,努力擦拭眼睛,希望看到的都是假象。
奈何那人就是长了张和意蕴一模一样的脸,除了前太子妃柳意芙,她不能想到任何结果。
芙蕖见到太子,便掉下眼泪,开始哭诉起来。
“殿下,妾身在火场昏迷后被侯府的妇人救下,后来与那妇人走失,几经辗转被余良媛捡到,她帮我解开身份的谜团,告诉妾身,妾身就是您的太子妃啊。”
她声泪俱下,将精心编造的话似念话本子般念给容启听。
容启听后,下意识看向意蕴。
然而,对方只是微微蹙眉,似在看一场闹剧。
他回过神,对芙蕖开口:“你无凭无据,叫孤如何信你?”
芙蕖轻咬下唇,只含泪苦苦望着容启。
她确实没有证据。
而郑流云则冲开束缚,叫人去拿徐意蕴的画像前来。
姜晚盈也忘记了这茬,于是在容启耳边附声,道:“殿下,起先我们怀疑太子妃时,便去寻州找了徐意蕴的画像,如今怀孕之人,就是徐意蕴无疑。”
容启又看意蕴,最终什么也没说,等待郑流云的侍从去拿画像来。
在此期间,所有人都纷纷在心里猜测起谁才是真太子妃来。
有人说:“那叫芙蕖的,看着柔弱无骨,倒真有几分太子妃从前的模样。”
又有人回附和:“是啊,如今的太子妃听闻手段雷厉,从侯府回来后像是变了个人,那次行宫的事情,被禁足的苏良媛还没被放出来呢。”
不少人都以为苏卿玉的禁足与意蕴解不开关系。
世人就是如此。
她分明只是让苏卿玉跪满几个时辰,小惩大戒;直到容启回府罚她禁足,事情传开后,外人总喜欢将男人的无能,怪成女人的拈酸吃醋。
而意蕴也没想到,她心心念念找了一个多月的长姐,竟就藏在太子府中。
果然,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想必徐司沉和容彻从未想过这她能藏在太子府的后院中。
画像被拿来,容启命人展开。
一时之间,众人更分不清,到底谁才是真假太子妃。
画像上的女人,几乎和如今站在众人面前的两个“太子妃”,一模一样。
徐司沉一眼便认出,那是意蕴十六岁时做的画,只是总督府的画像早已被烧干净了,这一幅又是从何而来?
他想起去年意蕴坟被扒了的事情。
于是动作比脑子快,一把上前抱住叫芙蕖的女人。
眼泪旋即掉了下来:“意韵,你忘了吗?是表哥啊。”
他这一动作,将在场所有人都搞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