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腰肢因为意蕴的动作而暴露出来,只瞧见原本应该长了颗红痣的地方,活生生被人剜去了一块肉,上头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烧伤。
看着疤痕,像是很久之前的伤。
意蕴猛然抬头,眼底含泪的看着芙蕖。
当初长姐自戕前,原是做好一切打算的,甚至不惜剜去腰间那块肉,都要给意蕴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。
而芙蕖也从铜镜中瞧见自己被剜去的那块皮肉,想起太子的话,才在此刻肯定,原来她,真的不是太子妃。
她跪下,对意蕴磕头认错:“民女被人蒙蔽,险些害了太子妃殿下,还请殿下不要怪罪。”
意蕴看的心疼,想扶她起来。
可肚子忽然剧烈的疼,反倒是芙蕖起身扶住了她。
意蕴想起妙宁的话,问她:“你脸上,可是有一块假皮?”
芙蕖惊讶她如何得知。
可还是乖乖将假皮扯下,说:“是余良媛给我的。”
意蕴强撑着不适,交代她:“这东西有毒,以后,别再用了。”
到此时,妙宁与寻春等人带着稳婆姗姗来迟。
不少人看见芙蕖那张脸,心里一怔,可如今太子妃产子,她们不敢表现出分心,便将震惊收敛起来,倒是没让芙蕖感到难堪。
不等芙蕖回答意蕴的话,便有不明真相的婆子将芙蕖往外面赶。
意蕴握住寻春的手,指着芙蕖,对她道:“叫绮梦与表哥,照看好她,叫睿王,将今日参与这件事的人,都控制起来,一切等我生产完,再定夺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便被妙宁和一众婆子抬着去了榻上。
而芙蕖看着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,见她临产时还如此为自己着想,不禁临到偏殿门口时,还回头看她。
“小姐,走吧。”寻春唤住正在往偏殿看的芙蕖。
芙蕖应声,跟随寻春出去。
偏殿外,睿王守着姜晚盈与郑流云等人,就连那个孙乳娘,也被意蕴的人看住了。
容启在外面着急的团团转。
而姜晚盈似乎看出,睿王是在看着她们,于是她第一个不高兴,眼看着宴席散了,她便迫不及待对着睿王带来的人,开始挑刺。
“你凭什么挡着本宫,本宫可是太子侧妃,又怀有身孕,若是伤了府中皇嗣,你们担待的起吗?”
侍卫面面相觑,倒是不敢真伤了他,睿王只让看好在场的太子府妃妾,没说其他的。
正当不知所措时。
睿王大步走到姜晚盈面前:“出了事,本王担着。”
他说完,又走到容启身旁,小声与他说:“皇嫂叫人托我看好余良媛,说前些日子皇兄坠马的事情,是她做的,而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郑国公府二小姐。”
提起余良媛,容启才想起这茬。
若非那日他乘坐太子妃车辇,恐怕太子妃早已一尸两命,哪儿还活的到现在?
“殿下,臣先带着表妹回去了。”徐司沉上前,一旁跟着芙蕖以及绮梦。
如今的芙蕖,脸上刚揭下假皮,烧伤处又红又肿。
就连徐司沉初见时,都被吓了一跳。
容启看着芙蕖那张脸,虽伤疤显露,可她与太子妃还是十分相似。
他在心里感叹,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?难不成,对方是安阳侯的私生女?可若是私生女,又怎会交给侯夫人母家抚养?
真是奇怪。
可如今侯府全家覆灭,就是想找人问,也找不到。
容启只能放徐司沉离开。
可临走时,容启勾起唇角,想起芙蕖脸上纵横交错的疤,似有些恶趣味的开口:“听闻徐大人十分珍视未婚妻,不如择日叫父皇赐婚,让你们二人完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