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司沉并未待太久,因为没过多时便到了其余人送礼的时间。
虽说满月宴不办,可不少朝臣念着是太子第一个孩子,又是皇帝亲封的皇太孙,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前来送礼。
其中不乏永淑公主府、户部侍郎谢词恩、姜太傅府、周府、陶府、萧将军府......
当然还有皇宫,只不过皇帝忙的抽不开身,便请辛嫔代劳。
这些人来此问起太子殿下,意蕴只能帮忙遮掩,说是太子偶感风寒,怕传染给孩子以及众人,才避而不出,
其中来的最晚的,是容彻。
但他带了厚礼。
萧展说他几乎把睿王府库房里的珍宝都搜刮干净了。
看着一抬抬礼物进府,意蕴说他:“承泽还这样小,你给他这么多东西也没用啊,况且你让旁人怎么看?”
容彻不置可否。
说:“我与皇兄一母同胞,再说,谁说是送给那臭小子的了?”
他说完,靠近意蕴,而后才低声呢喃,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回答她:“是送给你的,我的王妃,欠你的聘礼,补上了。”
室内静谧的可怕,这一瞬,意蕴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含羞带怯,看着容启笑,随后说:“那就,多谢我的阿彻。”
到夜里休息时。
乳娘刚将承泽抱离寝殿。
门便又被人推开。
意蕴回头看去,竟是容彻,外头下了雨,此刻他的脸庞额角满是水珠。
她走过去,拿了帕子让他擦拭。
“我要小鱼儿你给我擦。”他撒娇着开口,将帕子递给意蕴。
意蕴无奈,拉着他坐下后,慢慢擦拭起他的头发来。
她擦的细致,手指嵌入他的发丝,为他捋顺,刹那间,容彻似乎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。
他拉住意蕴的手,抱着人坐在自己的腿上。
“小鱼儿,徐大人已经留在上京,皇太孙也有了,我欠你的,还完了吗?”他看着意蕴。
眼眸中倒映着烛火,显得他眼眸明亮。
意蕴摇头,内心仍是不满足。
皇室欠她们安阳侯府的,可不是这一两件事能还清楚的。
容彻哑然失笑,刮了刮意蕴的鼻头,哄她:“那小鱼儿可以和我说说,还想要什么吗?”
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如实回答容彻的话,说:“想要成为皇后,成为太后,要我们的儿子站在权力的巅峰,如此,还侯府一个清白和公道。”
容彻手一僵,一时之间,不知如何回答。
而她则趁热打铁,双手环住容彻的脖颈,问他:“在你心里,是我与儿子重要,还是你的皇兄重要?”
他沉思许久。
皇兄再好,那也是皇兄,而小鱼儿是与他相守一生之人,他们交心交身,是最亲密之人。
容彻回答:“自然是小鱼儿重要。”
意蕴紧紧抱住他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弯起唇角。
随后蛊惑似的开口:“阿彻,若你是皇帝,我便不用担惊受怕。”
容彻陷入幻想。
幻想着他登基称帝,怀抱意蕴,许她做自己的皇后,许她一生无虞,荣华富贵。
他不自觉抱紧意蕴,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。
只是容启是他的亲皇兄,一时之间,他很难下手。
“小鱼儿,先不想那么多,天色已晚,我还未曾好好抱着你入睡过,允我放纵一次,可好?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