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他趁着月色,悄悄潜入了村中祠堂。烛光摇曳,映照着祠堂内古老的牌位和尘封的祭祀器具。
他的心砰砰直跳,仿佛能听见自己罪恶的血液在血管中奔腾。在供奉的桌上,他看到了那只精致的玉碗,碗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。
他贪婪地伸出手,将玉碗紧紧攥在手中,那一刻,他的眼中只有贪婪与欲望,却未曾察觉,祠堂外,一阵阴风吹过,似乎在低声呜咽,为这不敬之举而哀叹。
“真是个好东西,估计能卖不少钱……”
李大山紧握着那只精致的玉碗,月光透过祠堂破败的窗棂,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,映照出一抹贪婪而又扭曲的笑容。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碗壁,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。
他想象着将这只玉碗拿到镇上,换取大把银子的场景,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然而,就在这时,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。
李大山的心猛地一紧,手中的玉碗也差点脱手。他慌忙将玉碗藏入衣襟,紧贴着墙壁,生怕被人发现。
紧贴着墙壁,生怕被人发现的李大山,能听到自己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,在寂静的祠堂内异常清晰。他的心跳如鼓,每一次撞击都似乎要将胸膛裂开。黑暗中,他的眼睛瞪得滚圆,紧紧盯着祠堂大门的方向。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低语和火光闪烁,是村里的巡逻队。李大山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,发出细微的“啪嗒”声。他屏住呼吸,身体紧绷得像一张即将断裂的弓,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要被发现,祈祷着这可怕的一刻能快点过去。
李大山感觉自己仿佛被冻结在了原地,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巡逻队的火把光芒在祠堂门外晃动,将他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。
他紧贴着冰冷的石壁,甚至可以感受到石缝间透出的寒气,直刺骨髓。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喉咙里点燃了一把火,炙烤着他的心。
他的双眼圆睁,满是惊恐,仿佛要将这黑暗穿透,寻找一丝逃生的曙光。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,每一声脚步、每一句低语都如同重锤,敲击在他的心上。
李大山紧贴着墙壁,全身僵硬,心中祈祷着巡逻队不要注意到这细微的声响。然而,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,就在他紧张到极限时,衣襟里藏着的玉碗边缘不慎蹭到了墙壁,发出了一声细微却清晰的“咔嚓”。
这声音在寂静的祠堂内被无限放大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李大山的心头。
他的瞳孔猛地一缩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。巡逻队的脚步声瞬间停顿,火光在门外晃动,似乎在凝视着这片黑暗。
李大山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汗水如溪流般滑落,浸湿了衣襟,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。他死死地盯着那扇即将被推开的大门,心中一片死寂,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。
李大山只觉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,每一丝呼吸都伴随着喉间的艰难与刺痛。门外,巡逻队的火光微微颤动,似乎在黑暗中寻觅着什么。
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缓缓开启,一束刺眼的光线穿透黑暗,直射在李大山颤抖的身躯上。他紧闭双眼,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,心中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悔恨。
门后的身影渐渐清晰,脚步声沉重而有力,如同死神的脚步,一步步逼近,将他推向无尽的深渊。
门后的身影终于显露真容,是村中的老猎户赵老汉,他手持火把,脸色铁青,眼中燃烧着不可遏制的怒火。火光映照下,他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,更深了几分。李大山能感受到赵老汉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气势,如同被一头猛兽盯上,无处遁形。赵老汉一步步逼近,每一步都踏在李大山的心弦上,让他几乎窒息。李大山能闻到赵老汉身上那股混杂着烟草与山林气息的味道,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,在此刻却成了催命的符咒。
李大山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天灵盖,让他浑身僵硬,动弹不得。赵老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罪恶,直视着李大山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穿透。
他的火把在风中摇曳,火光映照出他狰狞的面目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