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肃静!”
萧帝身边的邱公公一声呵斥,场下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秦婉站在大殿中间,受众人注视,那灼热的目光似是能将她给烤熟了。
萧帝面色也沉了下来。
秦婉见状,跪下道:“陛下息怒,四皇子与家兄私交甚好,或是听了家兄闲谈,亦知侯府之事。不过,四皇子所言不差,臣女身受杖刑,伤势虽愈,但不能大幅活动,更不要说练习舞曲!”
说着,秦婉侧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思怡,又道:“不知沈三小姐从哪听的,我在府上勤练舞曲?”
闻言,一旁沈思怡的脸都绿了,她竟忘了秦婉前段时间受过杖刑,她在家中勤加练习,就是为了今日将秦婉比下去。
这是她给秦婉挖的坑,结果跳下去的却是自己。
如此一来,那刚才自己的言语岂不是就是欺君之罪?
沈思怡有些慌了,赶紧辩解道:“陛下,臣女......”
“陛下,瑜儿刚才已经所言,怡儿这段时间为了宫宴练习舞曲,忙昏了头,将秦四小姐与谁人弄混了,这才闹出了乌龙。
不过臣妾相信,即使秦四小姐没有准备舞曲,也为了宫宴有所准备,不如先听听秦四小姐准备了什么!”
沈皇后打断沈思怡的话,唯恐她在口无遮拦说了什么不中听的,毕竟她可是未来的四皇子妃,其言行品德上不得有误。
沈思怡感受到了沈皇后的警告,立刻闭上了嘴巴,低下了头。
眼下秦婉的危机未解,萧璟瑜脸上依旧是难以掩盖的担心,又道:“父皇,秦四小姐......”
“瑜儿,宫宴之事是众臣皆知的,众人为了宫宴皆有准备,都想求一个展示的机会,如今这机会落到了秦四小姐头上,你怎知她不想要?”
沈皇后打断萧璟瑜的话,这意是警告,若是他在插手,今日秦婉便不能那么轻易下台。
萧璟瑜身子僵住一瞬,再看秦婉一眼,最后还是坐了下来。
大殿中间,秦婉依旧跪着,沈皇后看向秦婉严厉问道。
“秦四小姐,本宫且问,你为宫宴准备了什么?本宫给你一次展示的机会,若是好,便赏!若是随意糊弄,那便罚!”
萧帝未开口,这是默认了沈皇后的决定。
秦婉扫了一眼场下的秦家人,皆是担忧,但却无一人为自己解围。
她知道,若是这番表现好了,就是平定侯府的荣耀,若是表现不好,受罚的则是自己,与他们有利无害,为何还要出面解围。
尽管她已经看透,可大殿中央跪着的她,是那样的无助,心还是刺痛了一下。
“多谢皇后娘娘恩典,臣女身子不能大幅度行动,但臣女并未闲着,为了此次宫宴,臣女愿书法几字,以表臣女为民祈福之心!”
话音落下,场下的秦烨更加担忧了,秦婉文不成武不就,那字迹更别提了。
他曾为她寻了多少字帖,她皆是不练,一心只想着戏玩,眼下却说要书法几字,她可知在场之人不少文学大儒,她这本班门弄斧,岂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秦烨头皮发麻,却不知如何是好。
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,祈祷秦婉不要太过丢人。
不过以后还是得多敲打敲打她,让她知道,不是什么场合都可以为所欲为的。
沈思怡也曾见过秦婉那歪歪扭扭的字迹,对其也是期待,她期待秦婉写出一幅‘绝丑’墨迹。
等她丢尽了颜面,璟瑜哥哥就不会再看她一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