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乾双手接过,而后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些钱财,塞入卫队长手中。
“一路护送到此,我若是一点诚意也无,不免让人笑话。”
“一点心意,收下吧。”
“权当给弟兄们买酒。”
卫队长犹豫了片刻,还是伸手接过。
旋即抱拳道。
“多谢!”
……
随着卫队长带队离去,陈乾叫来阳伯。
“阳伯,你替我把这封信送到镇北城城首府邸,咱们来此,好歹也得给人通报一声。”
阳伯这才点头。
“少爷可有让我捎带的话?”
陈乾沉吟片刻,直接说道。
“流放至此已无颜面见先祖,更无颜面见镇北诸将,奈何陛下有信转交,只能来府邸叨扰。”
说完,陈乾再仔细想了想,确保没有问题之后才交代道。
“其余的话一概不要说。”
新到镇北城,他的表现显然不能太过嚣张,他还不知镇北城城首对他的态度。
这里远离京都,既是意味着远离了危险,也意味着镇国公长子身份,不能带给他必要的庇护。
万事还是当心点,低调点为妙。
这次拜见,不提任何要求,只谦逊的说来这里拜访,就是他给镇北城城首的态度。
阳伯当即点头。
“是少爷,老朽这就去拜见。”
打发走了阳伯,陈乾这才回到马车内,拆开了信件。
一阵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。
“镇国公陈天云之子,陈乾亲启。”
“孤以雷霆手段登基称王,数年呕心沥血,仍无法外镇异邦,内压奸臣。而今朝堂之上奸良难辨,暗流涌动,孤心有余也力不足……”
“孤只能暂且将你等流放北疆,以避朝堂纷争之祸,切莫怪罪……”
“等孤肃清整顿朝堂后,定亲自为镇国公平反,接你等回京都旧府。”
……
看完了书信,陈乾只是赞叹道。
“字还挺好看。”
但这信上的字,陈乾是一个都不信。
倒不是怀疑陛下字里行间的诚意,而是因为,他不敢信。
朝堂纷争本就不是他擅长的事。
皇帝之意也绝非臣子能随意揣测。
一切都只能等,再等!
人可以编造谎言骗人,但做的事绝无法骗人。
陈乾需要时间来确定皇帝的立场,确定这封信中的内容是否可信。
随手将信丢给了马车内的嫣儿。
“嫣儿替我收好这信,别弄丢了。”
“走吧,都随我进城,先弄个府邸住着再说。”
“这苦寒之地,得先保证生活。”
在官兵检查了之后,陈乾这才带着陈家老弱,进驻镇北城。
趁着阳伯不在,陈乾从藏宝阁中取出不少金银,光速购下一处豪宅。
虽然名义上是豪宅,但这里毕竟是边疆,再豪华也无法和京都的繁华相比。
房屋住所虽然一应俱全,但却尽显朴素。
偌大的院子里除了石头堆积的假山之外,仅有一片膝盖深的浅水,寥做点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