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完涂山灵儿的话,李牧不禁面露一丝古怪之色。
还别说,这个问题的确不太好回答。
隔壁厅堂内的涂山锦嗫嚅了片刻,才自开口道:“灵儿,今后我和你的老师单独在一起时,你可以称呼他为姐夫。等到了人多的地方,你依然还是叫他老师吧。”
“哦!”
涂山灵儿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好奇地问道:“那么姐姐,为何翁阿婆说你元阴是被老细夺去的呢?元阴又是什么?”
得!
这小丫头又将话题绕到这个上来了。
虽然没有看到涂山锦的表情,但李牧也能想象的到,此时此刻,这位青丘狐族的代族长,必然是俏脸绯红,贝齿紧咬樱唇,一副嗔怒之下欲要对涂山灵儿发火却又不忍心的万分纠结模样。
“李夫子从调息状态苏醒了是吧?我们商量一下明天婚礼的细节吧?”
这时,似乎被涂山灵儿给缠急了的涂山锦,连忙转移话题,迈步径直来到了李牧所在的厢房。
进门后,涂山锦幽幽地瞥了一眼佯装刚刚结束打坐的李牧,道:“李夫子应该结束打坐有一会功夫了吧?”
李牧被这位狐族的俏佳人窥破心思,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,道:“的确有了那么一小会儿。”
涂山锦撇了撇嘴,道:“这么说来,我和灵儿之间的谈话,你早就听到了?”
“咳咳!”
李牧略显尴尬地干咳两声,解释道:“我毕竟是灵儿姑娘的老师,这种事情还是由你这位姐姐亲口与她解释,效果才最好嘛……”
涂山锦却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放,她道:“我们狐族的婚礼与你们人族略有不同,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几点,还望李夫子你牢记一番。”
经涂山锦介绍,李牧方知,原来青丘狐族并没有人族婚礼流程过程需要三书六礼这么麻烦。
但在迎亲拜堂的时候,会有族内心仪新娘的族人出面刁难,他作为新郎,必须得完美解决这些族人的刁难,方可让婚礼继续进行下去。
李牧好奇地问道:“涂山姑娘,不知你所说的刁难,具体会允许到什么程度?到时候婚礼现场不会出现新郎和宾客大打出手的场景吧?”
“也不排除这个可能!”
涂山锦微微颔首道:“宾客们的刁难,大抵会有文武两方面。如果他们是想与你文斗,那么双方自然会克制一些,仅仅只是弄一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方面的考较。但假如他们想与你武斗,那么在婚礼现场打起来就不算稀奇了。”
李牧讶然道:“原来在青丘,也会考较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么?”
这一点,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了。
毕竟一直以来,在李牧的印象中,这些涉及到君子六艺的高雅学术知识,是文明传承了数万年的人类的专属。
而青丘狐族尽管存在多年,可这些狐妖启智比较晚,又都是从人类那里学习各种礼仪知识,所以自然便没有多少能懂得人类君子六艺的。
涂山雅耸耸香肩道:“李夫子可不要小瞧了咱们青丘。或许我们在对儒道一途的领悟及不上你,然而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方面,还是有不少天赋绝佳的族人。你若是轻视大意,明天没准有可能会栽个大跟头!”
李牧见这位青丘的绝色代族长一脸严肃的模样,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:“放心吧涂山姑娘,明天的婚礼现场,我会认真对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