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羽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洞中。洞壁上镶嵌着发光的青铜矿石,将整个空间染成幽绿色。他想要起身,却发现四肢被青铜锁链束缚。
"别动。"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,"这些锁链是为了保护你。"
林墨从暗处走出,手中握着一枚青铜符咒。林青羽冷笑一声,青龙戒泛起微光,锁链开始颤动。
"保护我?"他的声音中充满讥讽,"就像当年保护母亲那样?"
林墨的表情一僵。二十年前的雨夜再次浮现在眼前——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弟弟,消失在青铜殿的废墟中。他握紧拳头,青铜长枪在手中凝聚。
"母亲的事...我很抱歉。"林墨低声说道,"但当时我还太小..."
"太小?"林青羽突然暴起,锁链在青龙戒的力量下寸寸断裂,"那你现在够大了吧?为什么还是保护不了任何人!"
青色龙影在洞中盘旋,林墨不得不举起长枪格挡。兄弟二人的力量碰撞,激起阵阵气浪。苏璃想要上前阻止,却被玄夜拦住。
"让他们打。"玄夜低声说道,"有些事,必须用拳头才能说清楚。"
林墨的长枪与林青羽的龙影不断交锋,整个山洞都在震颤。突然,林青羽的攻势一滞,青龙戒的光芒变得不稳定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嘴角渗出血丝。
"你受伤了。"林墨收起长枪,"别再逞强了。"
林青羽跪倒在地,大口喘着气,"少假惺惺的...如果不是你,母亲就不会..."
他的话戛然而止。林墨的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,青铜之心的力量在两人之间流转。刹那间,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林青羽的脑海。
他看到了那个雨夜——母亲抱着他躲在青铜殿中,外面是商衍带领的黑袍人。母亲将青龙戒戴在他的手上,轻声说道:"青羽,记住,你哥哥会来救你的..."
画面一转,他看到了母亲最后的时刻。商衍的权杖刺穿了她的胸膛,但她依然死死护着怀中的婴儿。鲜血染红了青铜地板,也染红了襁褓中的青龙戒。
"不...这不是真的..."林青羽的声音颤抖。
林墨收回手,眼中带着悲痛,"现在你明白了吗?母亲是为了保护你才..."
他的话还没说完,山洞突然剧烈震动。一块巨石从顶部坠落,直砸向林青羽。林墨毫不犹豫地扑过去,用身体护住弟弟。
巨石砸在背上,林墨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血丝。林青羽愣住了,他感觉到兄长的鲜血滴在自己脸上,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母亲的怀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