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瑶,水瑶!”我猛然醒起,胸口的巨疼让我如同被刀割,捂着胸口忍着疼痛看着周围。这里是哪里?我明明记得我被刺了一剑,怎么会这里。
我向下看,我穿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件很单薄的白衣,伤口也被绷带绑了起来。不行,我要去找水瑶她们。
手被厚厚的绷带绑着,即使不靠近闻,都能闻到那浓浓的药味,单手掀开被子勉强着走下床。
“别乱动,让伤口再裂开我可不帮你放药了。”一个女孩捧着水盆从门口外走进来将水盆放到桌子上。
“你是?”我有些眼熟,但头很疼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“不用管我是谁,你要是还想活,就老老实实回床上躺着去。”
“不行,我必须要出来。”
“出什么出!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!我辛辛苦苦把你救活,你要是想死你就早点去死吧,早知道当初我就懒得救活你了。”
“谢谢你救我,但我真的有急事,抱歉了。”水瑶她们伤的那么重,我要是不去她们肯定有生命危险,再说她们安不安全我都不知道,你就我怎么放心在这里。
我想从这里走出去,她跑到我面前用手拦住我。
“你想死没关系,但不要拖累我,你要是死了,阎王爷也不会放过我的。”她坚定的看着我。
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,如果因为我的自私害了她……。
“这里是地府吗?”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,说话的声音也变的沙哑。
“是。”
“你能帮我去干一些事情吗?”
“不行,没空,阎王爷要我二十四小时看着你,哪来时间去帮你办事。”她语气很埋怨的说。
“求你了,行吗?”我对视看着她的眼睛。我头剧烈的疼痛着,说话都变的很费力,意识渐渐变的很模糊。
“行了,行了,快说吧,算我上辈子欠你的,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麻烦。”
“抱歉……。”
“行了,快说吧,说完我还要帮你换药呢,麻烦死了。”
“你能帮我打听一下,那时陪我一起下来的那几个女孩怎么样了吗?有没有生命危险,她们在哪里?如果你见到她们,请你告诉她们,我没有生命危险,叫她们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女孩,真是不可理喻。”
“她们是我的妻儿。”我感觉脚都站不稳了就坐回床边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,我不知道……。”她不好意思的说。
“她们的事情麻烦你了。”
“放心好了,我会帮你打听好的。不过做为条件你不能偷偷跑出去,要是让我发现我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“谢啦。”我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。水瑶,雨欣,心芷,小叶,云安,你们可一定要没事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,等我伤好那么一点我就出去找你们。
那群混蛋让我再看见他们绝对一个都不放过,特别是拿桃木剑的那个吊毛,要让我看见,我要拿拖鞋把他吊起来打。
“起来,要换药了。”
“喂,听到没有,赶紧起来。”
我当然听到了,可是我还有力气起来吗,现在全身都痛着,就脑子和心还能动一下。
“有力气我也想起来。”我欲哭无泪无奈的说。
“真是的,我怎么就碰到你这么个倒霉的。”她走过来坐在旁边的床上,用双手稳住我的肩膀,托我坐起来。
“疼疼疼!”一坐上来,伤口那撕裂又重和,简直是痛不欲生。
“我能躺床上一会吗?”我弱弱的问。
“可以,除非你想死。”
“那还是算了。”
“把上衣掀开。”
“啊?”
“阿什么阿,不换药啦,我一个女儿……女儿人家都…还,还没有介意呢,你介意什么,赶紧掀开。”
“真的没关系吗?”地府可是很重视贞洁什么的,不像外界。
“你上次的药都是我上的,问那么多干嘛,赶紧的掀开。”她动手就想帮我掀,我看到她脸都已经红一片了。
“哎,哎,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我掀开上衣,伤口上的绷带缠的那叫一个厚,伤的位置就在我心口下面,再偏一点我就真要凉了。
她走到桌子那里把水盆搬来放到地上,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子。
上面的字没看懂,我想伸手拿起来看一下,刚想碰就被她的手剁了一下,疼死我了。
“别乱动,药要是没了,你也认命吧。”
她帮我解开绷带旁边的结,一圈一圈的将绷带解下来。
她解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伤口微微的疼,解到最后几层时绷带全是血红色,还是能闻到上面未干的血腥味,拆完绑带那长长的伤口显现出来,我抬起头没敢看。
地上的绷带堆了一大堆,她看见我伤口那皱起了眉。
“你去干嘛的,伤的这么重。”
“我……就去打了个架。”
“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的,都不知道女孩担心,活该你受伤。”
我有些无奈的笑,不想跟她解释什么。现在真的是说一句话都很累。
她用手巾弄湿之后扭干,靠近我伤口帮我擦着伤口。碰一下痛一下,而且还是那种揪心的痛。帮我用水沾湿伤口后,她放下手巾双手结印念着什么,我伤口上感觉凉凉的很舒服,念了一小会她就停了下来,然后打开那个小瓶子,用棉签帮我上药。
我靠,谋杀啊!
“你这药真疼。”
“怎么,不喜欢,可以不涂的。”
“没,你继续。”
“你这什么药,怎么跟杀毒水这么像。”
“什么杀毒水,我这可是泉泪,要不是阎王爷求我用这个救你,我都不舍得用呢。你知道一滴泉泪要练多少吗?”
“多少……?”我好奇的问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