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:“大婶,你得的是心症,这种病症最忌心火,而且最好是长时间卧床静养。”
中年女子口中有些喘息,忙低头小声说道:“平时草民要做一些浆洗和缝补的活计,安心静养怕是不能了。”
小夭自然是明白这些病人之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比较普通的百姓,有一小部分则是妖族,还有一些少数的神族,而在这轵邑之中水路众多,很多水妖都在赤水河畔和码头上做着船运和漕税的底层活计。
小夭抿了抿唇,笑道:“无妨,我会尽力而为,珊瑚!去抓一钱炙甘草、一两阿胶,二钱党参,一钱生地,再抓桂枝,麦冬,柴胡,五加皮,丹参各一钱,一共抓十副药!”
大堂之外的众位病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,从之前的谈话之中,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个病人得的乃是心症,但是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脸上洋溢的淡然笑容,让他们有一种错觉,就好像这心症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一样。
小夭从珊瑚手中接过已经包好的药材笑道:“这些药材需要用大枣为引,把这些药物使用适量的水煎好内服,隔两日服用一副,这些药喝完了之后你再来诊脉。”
中年女子惶恐的接过药,直接就要快速跪下去,珊瑚眼疾手快的直接将她搀扶了起来,然后小心的将这位病人搀扶出了医馆。
小夭自然也明白,这样子的场面她见过无数次了,而大堂之外的病人们看着也不禁心里面动摇,他们都是过来看病的,有些人身患顽疾,有些人已经垂暮所以身上的毛病数不胜数,他们每一个人谁又不想活?
小夭笑道:“下一个!”
病人们陆陆续续的上前,抓了药的病人稍微驻足,鞠了一躬就离开了,有病人走,后面也有病人继续来排队。
五日后,晚间,一天的诊脉结束,小夭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男装,不过并没有变换容貌,离戎昶带着小夭和血隐来到了轵邑最大的一歌舞坊。
小夭几人鱼贯而入,缓缓地行走在歌舞坊之中,小夭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色衣袍,面容淡然,锦衣玉冠,整个人周身自然而然荡漾着淡然和脱俗的气质,淡青色锦衣绣着精美的花纹,闪耀着丝丝华光,头顶玉冠晶莹剔透,额前的细碎发丝,则被一条青色的华贵抹额轻轻束缚于脑后。
一半的青丝被玉冠高高束起,从玉冠中倾泻而下,在空中肆意飘荡,随着微风轻轻拂动,其余的青丝则如流云般自然地垂落在背上,更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。
歌舞坊内昏暗的灯光下,无论是前来寻欢作乐的男子们,亦或是在此处献艺的舞姬们,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小夭之时,眼中无一不闪过一抹惊艳之色。
远远望去,只觉得这是一位风度翩翩、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哥儿,然而待到与之擦肩而过之际,却发现眼前之人俊美的男女不分。
而人群中似乎也有一些眼尖之人认了出来,随即一个个下了禁制小声的开始议论起来。
小夭双手抱胸一边走,一边懒懒道:“离戎昶,我让你自己选地方,选一个比较近的地方,你就选个这么个地方,你是不是这一辈子都要赖在这个温柔乡里面,要是璟他们两个今天要是不来的话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离戎昶吊儿郎当的行走在前面,一脸春风得意胸有成竹的样子,并没有说话,而是带着小夭直接上了楼上最好的包厢,血隐则是从始至终都鬼气森森的紧跟在小夭身后。
歌舞坊的建筑是四方形,小夭几人走在二楼的过道上,便能够一眼就将全场的情况都扫进眼中。
整个歌舞坊之中都布置了无数的粉红色纱幔,而此时一楼正中间的大厅之中,正有几名妖娆多姿的舞姬穿梭于纱幔之中翩翩起舞,随着起舞之间,如水蛇般纤细的诱人腰肢便完美无疑的展现了出来,伴随着场中弹出来的一些靡靡之声,一时之间场面香艳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