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中对孙思薇有一个形容词也是——怒极反笑。
想来她当时也是被刺激的失了智,但不管是失了智还是现在如此淡定,结果都是她要用鬼门十三针啊。
【如果和原着一样,现在没有叶帆救场,那苏丰年今天真要交代了?看着我得准备拉着她跑了。】
此时孙思薇从随身的针袋中取出一根根纤细而锃亮的银针,神色专注而凝重。
她先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苏丰年露出的皮肤,接着她深吸一口气,手中的银针如同灵动的精灵,精准地落在苏丰年身上的穴位上。
每一针落下,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。
她的动作娴熟而流畅,手指微微颤动,调整着银针的深度和角度。
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,静静地看着孙思薇施针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只有银针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孙思薇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,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,没有丝毫的慌乱。
随着银针的不断落下,苏丰年的身体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。
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平和,呼吸也似乎平稳了许多。
孙思薇一边施针,一边密切关注着苏丰年的反应,随时准备调整治疗方案。
最后一针落下,孙思薇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又充满希望的笑容。
苏如烟紧紧地盯着爷爷,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祈祷。
周墨递过去一张纸巾,让孙思薇擦擦汗,孙思薇看了一眼周墨,淡然接过便对苏如烟道:“针灸还要等待半个小时。”
苏如烟见到爷爷神情舒缓,也安心不少,但还是焦急问道:“薇薇,现在可以说要什么才能根治我爷爷的病了吧?”
孙思薇心里很纠结,最后还是道:“其实你何必如此呢?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。”
按照现代医生的思维,医生不应该说这话,总要给病人一些希望嘛。
但孙思薇是古医,又不是把“癌症”这种概念偷偷灌输给所有人的ZB家控制的某类西医,明明治不好,还要吊着别人的命,让患者痛苦,也吸着患者家庭的血。
这种年纪到了,寿终正寝,坦然接受算了,干嘛痛着患者,苦着家人呢?
苏如烟一下就红了眼眶:“爷爷是我最亲的人,只要有一丝希望,我都会救爷爷,薇薇,孙神医现在也病着,你敢说你也能在他老人家遇到这种情况时,也这么坦然面对吗?”
孙思薇心头微微颤动,对方说话也开始不好听了,不过这并不会让孙思薇生气,她是医生,患者家属说过各种难听的话,她都听过,这种程度的质问根本没什么。
不过也能共情,自己似乎也很难在知道有一丝希望的时候选择放弃。
于是孙思薇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直说吧,这世上有一些丹药,有延年益寿的功效,但这些丹药不仅稀有,而且就算有问世的,也会被拍出几十亿的天价。”
苏如烟不管不顾,激动问道:“哪里能拍?我要怎么才能参加拍卖?”
见苏如烟这个样子,孙思薇也明白是劝不动的,只能说道:“一些隐世家族建立的黑市,如果你想,我也会介绍你去。”
“那我们事不宜迟。”苏如烟显然是急坏了。
苏家其他人皱眉听完这段对话,见苏如烟如此急切,苏鸿达转而一副哀愁的模样,缓缓开口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沉痛:“如烟啊,你先别冲动,此事还要从长计议。”
见苏如烟停下,才继续道:“你爷爷一生为家族操劳,他对家族的贡献无人能及。”
“如今他年事已高,病痛缠身,这确实让人心痛不已。”
“但你想想,现在苏氏本来就因为你悔婚,导致苏氏股价大跌,已经倒闭了好几个产业了,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,去拍卖什么丹药。”
苏鸿博也难得和大哥站在统一战线:“是啊,如果因为你爷爷的病,让你爷爷一辈子打下来的基业就此结束,这岂是你爷爷愿意看到的结果?”
“这是你爷爷毕生的心血所在啊,他老人家向来以家族大局为重,定不会希望我们为了他一人而置整个家族于不顾。”
苏俊良也跟着道:“是啊,妹妹,得为家族的未来长远打算,我们又何尝不想让爷爷立刻康复呢?可现在苏氏本就缺乏资金,况且我听说,昨天那个一直给你撑腰的龙帆集团,也要和苏氏解除合作,我们还哪有能力去拍卖几亿乃至几十亿的东西?”
苏鸿博一听怒目圆睁,声音也高昂了几个度:“什么?龙帆和苏氏解除合作了?如烟,你到底怎么管理的公司?之前因为你,周家的合作都吹了,现在连跨国投资公司龙帆都要撤资,你如果不行,那就赶紧让你弟弟流年来。”
宋丽珠一听不高兴了:“流年那孩子,还不如如烟呢,要让位,也应该让她哥哥俊豪或者俊良来,谁不知道我们家俊豪俊良都是丑国高材生啊?”
“嫂子,你可搞清楚,老爷子给如烟的股份,就算是转让,也得转给至亲。”
孙思薇和周墨看着这闹剧,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鄙夷。
就苏如烟一个在为爷爷的身体担忧,其他人全在算计权利和财产。
苏如烟却没有想和他们争吵这个,反而觉得他们虽然人性次,但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苏家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了,她试探的问道:“只有这种办法吗?”
孙思薇见她这卑微又绝望的样子,也有些心疼,全家就她一个人在苦苦支撑,叹息道:“倒是有别的办法投入可以少一点,但难度丝毫不减,甚至比第一种更困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