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宋悦心,再救赎宋悦心,让宋悦心从今往后只看得见宋悦舟。
可惜宋悦心内核强大,并没有因为这些小把戏而迷失自我。
陆渊轻叹一声,小声安慰:“都过去了,小姨总有自食恶果的一天。”
宋时微条件反射的反驳:“别喊她小姨,她不配!”
“嗯。”陆渊附和:“她不配,不配成为妈妈的妹妹,也不配当我们的小姨。”
宋时微缓了一会儿,重新打开笔记。
陆渊没有开车,歪着头跟她一起看。
不出所料。
那些后期加上的文字,比笔记的文字规整僵硬,像是临摹的字帖一样。
且后期加上的字,整本的颜色都一样,一看就是一口气写上去的。
但笔记不同,笔记上的字体颜色,隔两天会换一下,应该是墨汁用完,重新换了新的,新墨跟旧墨有差别。
陆渊指出问题,宋时微努力平复,然后决定:“我想见见程堑。”
陆渊点头道:“好,我来安排。”
驱车回家,陆渊当着宋时微的面约见程堑。
程堑似乎猜到宋时微会找过来,没有拿乔,但也没打算跟他们见面。
有些话,他没有勇气面对宋时微说。
程堑口中的事实跟陆渊猜测的差不多,只是更为详细一些。
当年的宋悦心成绩好,人漂亮,待人接物又热情大方,有不少拥戴者。
宋悦舟反感一切接近宋悦心的人。
她模仿宋悦心的字迹,然后以宋悦心的名义给同学们传纸条,挑拨离间。
这一行径,的确吓退了不少人。
但也有直来直去的同学找宋悦心对峙,宋悦心解释,误会解开,大家就还是同学。
宋悦舟见效果不大,便在课堂笔记上做文章。
她故意写点让人误会的话,让男同学亵渎她,从而让她对男性失望。
也让女同学误会她,排斥她,从而成为孤寡老人。
只有程堑,当时坚定地相信宋悦心。
“我们只是正常社交,从未逾矩,可宋悦舟不满意,于是在高考那天模仿悦心的字迹给我写了封信,信里说家里的妹妹不让她出门,让我去解救她。”
“我们两家离得并不近,但考虑到宋悦舟平时那疯魔样,高考又不容有失,还是决定去看一眼。”
“能搭把手,不枉同学一场,帮不上忙,也能帮悦心报个警。”
“但没想到,那是个圈套。”
“宋悦舟找人将我绑起来用了药,第三天才醒过来。”
“我错失了高考,还被宋悦舟拍了照片,那些照片不堪入目,少年心性,我决定报警,但宋家父母找来调解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在悦心脸上看到悔恨的神情,她那样骄傲明媚的人,被人骂妓女都不会眨一下眼,却因为我被连累没有参加高考,恨不得以死谢罪。”
“我不忍她为难,家里又确实困难,没办法供我复读,最终接受了宋家的高额赔偿,远走海外。”
“不久前,我听说悦心的死可能另有隐情,决定回国将这些东西交给你,你是她女儿,我相信真有隐情的话,你不会让她屈死。”
最后一句话,几乎在映射,那个隐情就是宋悦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