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冷漠了,路过老李一家的时候步伐微微慢了几分。
可心里的委屈哪里是忍得住的,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。
大娘的丈夫将倒地的蔄白榆扶了起来,“那是老李的婆娘。”
“小伙子我们知道你是好心,只是你这样帮不了他们的。”大爷叹了一口气,“老李家,就剩他们夫妻俩和这个小孙子。”
“这头要是磕不足这临江镇他们就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们这些人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,也不想举家搬迁。”
“也没有人管管吗?”蔄白榆看着有些难受。
“有啊,”大爷笑得憨厚,“其实只要不惹到他们什么事也没有。”
蔄白榆没有说话,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找事,遇到找事的人,怎么都逃不过这一劫。
林家把临水镇的老百姓当作出气筒,那他们的生活必然是水深火热的,这样的事情怕是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次。
蔄白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,他一直站在这里,看着看着老李磕完头,顶着血肉模糊的头从地上站起来。
蔄白榆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老李的婆娘。
大婶颤抖着手接过,嘴里连连道谢。
蔄白榆在临水镇逛了一圈,整个小镇表面上是安静祥和的,人民自给自足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。
如果没有看到老李一家的遭遇,蔄白榆会觉得这个小镇的人真的很幸福,而现在蔄白榆却觉得他们脸上的笑容好像格外的假。
每一个人都戴上了虚伪的面具,装作自己很幸福。
蔄白榆回到客栈的时候君知正在吃饭,看见他君知招呼他一起来吃。
蔄白榆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
“多少吃点,”君知直接把碗筷放在他的面前,自己继续大快朵颐,“临水的鱼味道一绝。”
“你是知道我去哪儿了。”蔄白榆用的是陈述句,他肯定君知是知道的。
“这鱼是天没亮就去打的,临水靠着江,江里邪祟多,每年因为邪祟都会死不少人,这‘鱼’可是来之不易。”
君知夹了一筷子鱼放进的面前的碗里,示意蔄白榆尝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