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父亲,你叫他君宗主就行,”君知还不忘对一旁发愣的蔄白榆介绍,“小老头爱听这个。”
蔄白榆尴尬:……
君卿匀脸都黑了,这混账东西真是他生的。
“君伯父。”蔄白榆朝着上首的人拱手。
君卿匀脸色好看了些,点点头,还好没叫君宗主。
算了,还是给这混账东西一点面子吧。
“蔄祈?”
“我是。”
“坐吧,不必拘束,让他一个人折腾去。”
君卿匀的话音刚落君知就停下手里的动作,走到蔄白榆的旁边坐下,顺势还把站着的蔄白榆拉了来坐在自己旁边。
“父亲,真的没有贺家的卷宗?”
君卿匀没好气的放下手里的书,“没有。”
“为何会没有,”君知剑眉微挑,“君琛没找到?”
君卿匀叹了一口气点头,“吃饭了没?我让厨房准备了吃食,去小屋一起用。”
小屋算是他们父子三人的秘密基地,每次两个儿子回来的时间不长,为了不让家里女眷担心,他们总是会偷偷的在小屋里吃顿好的,就走。
“母亲已经睡了?”君知点头,拉起蔄白榆的手臂让他站起来。
“尚未。”
君卿匀的话让他要出去的脚步一顿。
“她最近老是做噩梦,一到夜里就睡不着,你要不去见见她?”
“不了,”君知张了张嘴,最后想说的话还是没说出口,“她想见的从来都不是我。”
蔄白榆感受到他的情绪浮动,从戒指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芦。
戒指是从药山峰离开时,他们装在自己行囊里的,蔄白榆拿他除了重要的东西,装一些吃食。
毕竟储物袋只要是修习术法的都能打开,但是储物戒指是认主的。
君卿匀一愣,随即释然了。
“行,我让厨房做了东坡肉,吃了再走。”
君知这一次没有拒绝,屁颠屁颠的带着蔄白榆去大吃了一顿。
“贺家的案子是国师亲自接手的,除了当今陛下恐怕只有国师一人知道。”
“贺家的事情谁都知道没那么简单,陛下下的令,谁又有什么办法?”君卿匀一个劲儿给君知夹菜。
“君琛就什么也没说吗?”君知给蔄白榆夹了两块排骨,示意他赶紧吃。
“他能说什么?”君卿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,“晚林毕竟是晚辈还能管他师父的事?”
“那倒也没有,只是……”君知话说到一半,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对,“让他注意安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