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琴右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杜昔年拍他肩旁的那只手,一个用力往下一拉,在杜昔年失重往他身上倒的同时膝盖往上用力一顶,再嫌弃地往旁边一推。
一套动作,行云流水,干净利落,潇洒至极。
杜昔年捂着肚子在地上弯成虾米,满脸是汗。
看到倒在地上的好友,长琴心情突然间就愉悦了几分,从乾坤袋里又拿出一坛酒继续喝,还哼起了歌。
虾米杜昔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
“又来这招!”
长琴贱贱地笑道,
“百试不爽。你快去找找你家旺财吧!”
杜昔年惊的弹起,又因肚子的疼痛咸鱼般躺回地上,
“你把我家旺财怎么了!”
“是你家旺财把你怎么了!”
长琴道。
“你居然还不承认!”
杜昔年从地上起来,左手捂着肚子,右手指着长琴,双目含泪地看着他。
“别,老子对你不感兴趣!”
长琴满脸惊恐地说道。
杜昔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“你有了我家旺财还不够吗?居然还觊觎人家!”
可去您娘亲的人家吧!
长琴颠了颠手里又空了的酒坛,想着朝脑袋砸还是朝脸上砸地好。
“我家旺财都怀孕了,你居然想不负责抛弃她!你个禽兽!”
杜昔年说得自己都掉了两颗眼泪。
一个什么东西卷着一阵风迎面呼啸而来。
“嘭!”
杜昔年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。
酒坛落下。
长琴看着那张颇具喜感的脸,拍了拍手,满意地点点头。
果然还是砸脸好一点。
旋即说出自己未说明的话,
“早早去找你家旺财,看看是哪只把你的脑子给吃了,或许还未曾来得及拉出来。”
杜昔年小心地吸了吸鼻子,这下真的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心疼的。
他貌美如花的脸啊!这可得伤了多少心系于他的少女的心啊!
“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?哪有你这样的?”
“傻孩子,你忘了,你的脸早就被你家旺财吃了啊!”
长琴翘着兰花指拈着粉嫩的袖子半遮着脸,笑得贱兮兮地道。
杜昔年:“……”
欸,果然出来混的都是要还的。
这报应来得如此之快。
长琴躺了会去又拆了一坛酒。
杜昔年忽觉不对。
“你哪来那么多酒?”
一坛接一坛地,跟自家卖酒似的。
“你酒窖里的啊!”
长琴道。
“艹!你他娘的这是把我酒窖搬空了吧!”
杜昔年给自己擦着血,一边抽气一边怒骂道。
“没有没有!”
长琴摆摆手道,还没等杜昔年放下心来又道,
“留了几坛给你。”
“艹!”
杜昔年连脸都顾不上了,火急火燎地往酒窖赶去。
长琴喝完了一坛酒,打了个饱嗝。
“今天喝的真爽!”
算着杜昔年约莫也要回来了,长琴身影一闪,人已在百里之外。
只留下杜昔年隐隐的怒吼回荡在上空,惊吓了一片无辜的飞鸟。
“长琴你个王八羔子,老子要宰了你——”
此刻,楞伽峰。
珈蓝在一堆书中苦寻无果,走回榻处,却只见地上一团狐皮而不见安玲珑身影,心下一惊却又见狐皮有轻微起伏,掀开团成一团的狐皮,只见安玲珑在里面团成一团,睡得甚是香甜。
珈蓝皱了皱眉。
伴随着越来越严重的记忆力与思维能力退化的,是安玲珑越来越严重的奢睡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