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老头往门外走去,长琴也跟了过去。
“癫老头你去干嘛?”
“去给小娃娃抓药浴用的药,你跟过来干嘛?”
癫老头转身瞥了他一眼道。
“怕你跑了啊!”
长琴脱口而出,说完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迅速退后两步。
果然,下一刻前面的癫老头转身就一脚踹了过来。
踹了个空的癫老头怒骂道,
“去你的,这是老子的药王谷!跑你个王八羔子哦,真是每次一见你都要折寿一半!”
说完蹬蹬蹬地往外走去,长琴连忙跟了出去。
“你个粉娘子又跟来做什么?”
癫老头回头瞪了长琴一眼,道。
长琴一本正经地道,
“癫老头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你学医的吗?现在送上门来了你反倒不要了?”
癫老头冷笑一声,道,
“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!”
长琴叹了口气,一副无奈的道,
“我这不是想跟你学学这阴什么毒的怎么治嘛,万一下次你进了棺材了我又中毒了,那我不就死了?”
癫老头上前就两脚踹了过去,长琴连忙躲开。
癫老头继续冷笑道,
“那不刚好下来陪我?”
说完拿了个药篓就在院子里晾的草药里挑挑拣拣,又在地里拔了几根什么。
长琴在后面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地看着,不时嘴里念叨着什么。
癫老头不时用余光撇他一眼,半信半疑地想着,难不成这小子真的转性了想要学医了?
等到药篓差不多装满了,癫老头直起身子对长琴道,
“杵在这里干嘛,去,把里面那个浴桶装满水,用灵力加热了。”
长琴闻言顿了一下,看了几眼药篓,问道,
“这些就够了?”
“还差一味阴阳花,我给丢在药库了。”
癫老头道。
“阴阳花?”
长琴疑惑道。
“阴阳花不仅是炼制阴阳毒的一味药材,也是解这个毒的药材。”
癫老头道。
长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自觉的提桶去打水了。
一刻钟后,内屋。
长琴一边往桶里输着灵力,一边想着这癫老头是不是坑他,当初也没见谁用灵力一直给他躺的浴桶里输灵力加热啊?
癫老头一边往桶里添着药材,一边观察着安玲珑的面色。
安玲珑面色发白,连热水也蒸不出红晕的脸上满是汗珠,唇上的黑色已经褪去,白得跟那张苍白的脸一样,一只手露出水面搭在桶的边沿上。
忽地,癫老头手一动,在安玲珑的中指上划出一道痕。
长琴吓了一跳,手一抖差点断了灵力的输送。
癫老头瞪他一眼,长琴毫不退缩地瞪回去,怒道,
“癫老头干啥子呢?手指都要给你割下来了!”
癫老头无语地看了眼指甲盖长正在滴着乌黑的毒血的刀痕,不想理他。
乌黑的毒血滴到地上,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,毒血溅到的地方全都变成了黑色。
癫老头摇摇头,叹了口气,哪个杀千刀的居然下的手去对这么小个孩子用这么毒的药?真是一点生机都不给啊。
安玲珑还小,又是个凡人,经不起强烈的灵力的清洗,只能开一道小口,慢慢用灵力逼出毒血,而这一放,便去了半个时辰。
等到流出的血液变成了红色,癫老头才给安玲珑止住了血。
又过了一刻钟,癫老头才让长琴将安玲珑抱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