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曲折的回廊,每一步萧晚都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最终,停在了听竹院前,朝里走去,院中的翠竹随风轻摇,那暖阳穿过竹叶,洒在院墙上,形成了一片斑驳的光影,那光影,就好似水墨画一般。
到了主屋门口,墨竹说道:“世子说,你一人进去即可。”
萧晚微愣,随后朝着身边的春雨点头,看向墨竹,“那麻烦墨竹侍卫给我的婢女寻个休息的地方。”
墨竹点头。
萧晚推门而入,屋内暖洋洋的,冬日的暖阳穿过窗户,洒在房间里。顾行舟半倚在床榻上,衣襟微敞,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,他的目光从萧晚进屋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,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,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了然,仿佛早就知晓她会来似的。
萧晚摘下帷帽,这才看到顾行舟那略微勾人的姿势和眼神,些许慌张地转过头,说道:“顾世子,生病了就好好穿衣服,现下有点勾栏式样了。”
顾行舟低头看着自己微敞的衣襟,说道:“晚晚是医者,医者应不在乎这些吧。”
萧晚走到床榻前,说道:“顾世子,不许叫我晚晚。”
顾行舟将身上的锦被拢了拢,语气轻佻地说道:“哦?晚晚听不得我如此叫你。那我偏要叫,我自是要和别人不一样的。”
萧晚闻言,身形微动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安抚自己,不要生气不要生气,他是病人,不能动手。
“我看你还是毒发的时候好,现在就多余长了一张嘴。”
而后顾行舟微笑,缓缓开口道:“昨日你又救了我一次,我可还不清了。”
“正好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萧晚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,说道。
顾行舟疑惑,萧晚紧接着从怀里拿出那封信,递给顾行舟,“这封信你有办法安全送到燕城吗?”
顾行舟接过,朝晚喊道。
“墨影。”
接着一个身影便出现在了面前,顾行舟将信递给他,吩咐道:“尽快送到萧将军手中。”
墨影抱拳听命,随后退出主屋。
也对,若是寻常驿站,照着皇帝的性子,此信定不会完好无损地送到燕城,要么扣押,要么看后觉得无大碍再让送走。
“多谢。”萧晚弯眼一笑,温声道。
顾行舟看着萧晚,这小丫头总算是对自己有些好脸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