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福宫内,崔清婉疯狂地砸着东西。
“滚出去!都给本宫滚出去!”
贵妃在寝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,将伺候她的宫人全部赶了出去,只有贴身宫女夏澜在身旁。
夏澜担忧地瞧着贵妃,低声提醒道:“娘娘,不若将那带路的宫女传来问问,您别气坏身子,二小姐还等着您救呢。”
崔清婉像是想到了什么般,说道:“对,你说得对,你快去,将那贱婢给本宫带来!”
“是。”
那宫女颤颤巍巍来到贤福宫,进了寝殿,立马跪下求饶:“贵妃娘娘,奴婢真的瞧见萧晚进了宸悦宫,奴婢才离开的啊。”
崔清婉倚在贵妃椅上,浅闭着双眼,听到这话后,缓缓睁开眼睛,冷声道:“哦?那她怎么没在宸悦宫,而是我妹妹在!”
那宫女跪在贵妃脚边,不停地磕头,满眼恐惧说道:“奴婢不知啊,娘娘,娘娘恕罪,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!”
“既然知晓自己该死,那便赐你一杯酒吧。”
宫女瘫坐在地,夏澜端来一杯茶水,走到那宫女面前,那宫女满脸恐惧地摇头求饶, 夏澜捏住那宫女的嘴,就把那杯茶灌了下去。
没一会儿,那宫女便口吐鲜血,没了气息。
“收拾干净,晦气。”崔清婉用手挡在自己的鼻子下面,一脸嫌弃地说道。
崔锦瑶被带到了天牢,在天牢里不停地喊着冤枉啊,冤枉啊,那些狱卒知晓这是丞相府家的千金小姐,也没有过多为难。
只是崔锦瑶从小便锦衣玉食,哪里到过这般污秽之地,心里很是后悔,当时就应该告知陛下,是顾行舟让自己来的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,不至于沦落此地。
崔锦瑶喊累了,就坐在草垛上休息,她相信嫡姐和父亲不会放任自己不管,一定会救自己出去的。
她想让狱卒给嫡姐传话,可是那些狱卒没一个人愿意帮自己,最后还是她拿出身上的玉佩、点翠簪子以及其他首饰换的。
小太监来贤福宫传话,前脚刚出贤福宫,后脚消息就传到了顾行舟的耳朵里。
这时他正在风月楼,月夏的房间里。
“世子,我家小姐......?”
“她无事。”
顾行舟进来时,长易正坐在桌前饮茶,三日前,自家小姐便让自己来风月楼打听丞相府的动静,得知她们要联合宫中的贵妃动手时,长易在萧晚进宫前,便告知了她。
萧晚让长易一直待在风月楼,以防万一。
因今日那丞相府的小公子崔子安便会来,若萧晚有任何不测,丞相府的公子便是筹码。
虽不知是何手段,但也已早做防备,进宫时身上便备了不少毒药。
却没想到先来的是顾行舟。
顾行舟看着窗外的月色,淡然说道:“记住,今日我一直在这,从未离开。”
话才说完,门外就飘来了一个猥琐的声音,“小月夏,本公子来啦。”
崔子安推开门,刚踏进房内,便瞧见长易和顾行舟端坐在桌前,那月夏姑娘身着薄衫抱着琵琶坐在窗边。
“呦,今日顾世子也来找快活。”崔子安讥笑地说着,便自顾自地坐下,拿起酒壶摇了摇,给自己斟了一杯。
“平时里,顾世子不是独爱那月红姑娘,今日怎么来我的心上宠这了?”
顾行舟瞥了崔子安一眼,而后嘴角勾笑,走向月夏,懒洋洋地坐在月夏身旁,一只手搭在软枕上,一只手轻轻放在月夏身后,正面看着像是将那月夏抱在怀中,实际上一点没碰到。
月夏也很是机灵,立马轻轻歪在顾行舟怀里,满脸羞涩。
“偶尔也要换换口味,崔公子不换?”
崔子安看了眼顾行舟,又看了眼长易,像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