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错了，大哥。”

顾行舟叹气，道：“从明日起，你和墨竹他们一块训练。”

顾行远心里痛苦万分，幼时就是因为体验过一次，他才离家前去游历的，如今刚回来，就又要开始。

不行，得策划策划。

顾行舟看着他的样子，就知晓这小子又在策划如何逃跑了。

“打消你的念头，你跑不掉。”

留下一脸痛苦的顾行远，顾行舟回了听竹院。

顾行远从小便锦衣玉食，在外游历也派人保护着，贵公子的做派十足，若是还不学会保护自己，那日到来时，他都不知该如何离开。

很快就到了除夕宴这天。

各家准备妥当，带着家眷入宫。

礼部打起了十二分精神，又不能铺张浪费，又得替皇帝撑住脸面。

莫长川坐在上首，左右分别是皇贵妃和贵妃，接下来便是皇子王侯和文武百官及其家眷。

顾行舟是顾临侯府世子，席位自然不算低，刚落座莫景寒猫着腰挤到他得跟前，还未坐下就被皇帝斥责了回去。

萧晚又是宝和县主，席位刚好在顾行舟的对面，二位抬眼对视，顾行舟嘴角带笑。

不远处的崔锦瑶恶狠狠地盯着二人，看见那眉目传情的样子，心中就不免愤恨。

礼部礼官传膳，正式开席。

宫里难得如此热闹，都很高兴。

就连太后今日也来了，只是身体欠佳，浅坐了片刻便走了。

莫长川感叹道：“又是新的一年，朕与诸卿同乐。”

他端起金盏举着，众人也都起身道：“陛下仁德，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太子莫景宸立刻拱手道：“新的一年，祝愿父皇龙体安康，国运昌盛，江山永固，福泽万民！”

莫景寒翻了一个白眼，小声蛐蛐了一句“马屁精”，又同顾行舟使了眼色。

莫长川颔首道：“说起来，江山永固，萧将军功不可没。”

又看向萧晚道：“宝和是萧将军的女儿，可替父受赏，不知宝和想要什么赏赐。”

萧晚松开紧握的手，起身温声道：“陛下将臣女接回京都休养，已是最大的赏赐了。”

殿中众人交头接耳，莫长川笑了笑，“宝和如今也快及笄了吧？”

“快了。”萧晚说：“劳陛下挂心。”

“朕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未成婚，想当年皇贵妃嫁与朕时，也是刚及笄的年纪吧？”

司马弘颜没想到皇帝会忽然说起这个，瞬间展开笑颜道：“是。陛下都还记得。”

莫长川随即转向殿中，看着萧晚，又看了眼顾行舟，道：“朕这几日听闻，那顾家小子心悦于你，可有此事？”

萧晚佯装害羞的模样，道：“陛下莫要听信传言，臣女与顾世子不过是点头之交，顾世子救过臣女一命。”

莫长川像是才知晓此事一般，疑问道：“哦？还有此事？”

顾行舟端着酒，“是有此事，臣哪能眼睁睁看着仙女受伤，自是要救的。若是被那马蹄踩坏了，臣得多心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