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伯玉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的标志上,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住了。
他手中的这批人自三年前从燕城归来后,便再也没有过任何动作。然而现在……
崔伯玉面色凝重地对管家下达了命令:“将尸体秘密处理掉,不要留下任何痕迹!”随后,他匆匆赶往书房,打开锦盒一看,里面的令牌竟然不翼而飞!
强忍怒意唤来书童,崔伯玉面沉似水,眉头紧皱,眼神凌厉地盯着眼前的书童。声音低沉而严厉地问道:“这几日,何人进过我的书房?”
书童吓得双腿发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身体颤抖不已。他不敢抬头看崔伯玉一眼,结结巴巴地回答道:“无……无人啊,大人。也就……也就是前两日二小姐说她要找一本书。小的不……不让她进来,可二小姐她……她非要进来。”
听到这里,崔伯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他怒声喝道:“去,把二小姐给我叫来!”他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,让人无法违抗。
书童惊恐万分,连忙点头称是,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人了。
崔锦瑶来到书房时,战战兢兢,眼神飘忽不定,看着父亲那愤怒的眼神,她有些慌,道:“父亲,您找我?”
“你是不是进过书房?拿了什么东西?”冷声道。
“我......我进过,只是找了一本书,没......没拿什么。”
崔伯玉走到她面前,一巴掌就扇了过去,怒道:“没拿什么?那令牌,交出来!”
崔锦瑶捂着脸,满眼震惊,父亲从未打过自己,如今竟因为那小小的令牌对自己动手,她很是委屈,道:“父亲,您居然打我!”
说罢从怀中掏出令牌扔在地上,道:“母亲临走时,您答应过她什么!”
而后便捂着脸跑出了书房,崔伯玉捡起令牌,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崔锦瑶的话。
他与妻子本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,理所应当的成婚,生了两个孩子,便是如今的贵妃和崔锦瑶,那崔子安是他与月姨娘的孩子。
偶然一次省亲,途中遇到了寻仇的歹人,妻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替他挡了一剑,而那一剑直入心脏,没一会儿便断了气,临死前,妻子请求他一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。
崔锦瑶自小便是被千娇万宠长大,自妻子死后,崔伯玉对她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从未动过手,顶多就是关关禁闭。
只是......这令牌能调动的是他的私兵,自三年前燕城那批没活着回来,他就再也没动过,以防万一。
如今......却是被人直接丢在门口,是谁丢的?
崔伯玉派人叫来兰心,问道:“二小姐唤了那些人去干什么!”
兰心跪地,颤颤巍巍答:“小姐......小姐想教训那萧晚,才拿了令牌。”
萧晚?那弱不禁风的小女子,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,难道是萧卫恒?三年前那批人不就是在燕城死的。
“以后看好二小姐!告诉她对那顾行舟早点死了那份心,老老实实呆在家里。”
兰心连忙称是。
回去后崔锦瑶发了好大一通火,兰心的脸上又是挂着伤。
崔伯玉派人前去打探,那萧晚在除夕宴上喝醉了酒,是被顾行舟亲自送回将军府的,那他的人应是没有得逞,难道有另一批人发现了他们?到底是谁?还专门留下那标志,三年前的那个人也已死了,还有谁会知晓这些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