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元节后,温暖的天气总是奢侈的,京都又被一片白雪掩盖。
像是要掩盖住一些肮脏与丑陋。
虽说以往的燕城比京都要冷许多,可萧晚从小便是个极其怕冷的人。
许是因为是在大雪天早产导致的,虽说这些年体弱的毛病已大好,可这畏寒的毛病倒是一直都在。
以往一到天寒地冻时,萧晚就会整日躲在将军亲自建造的暖阁中,连用膳都不愿出来。
如今在京都,她就整日待在府里躲寒,殊不知外面早已流言满天了。
她倚在贵妃榻上,吃着某人送来的板栗酥、梅花酥,喝着热茶,看着游记。
春雨从外面跑回来,喊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
进了房内还在气喘吁吁,萧晚瞧着,“怎么不好了?”冬雪递过去一杯热茶,春雨缓了一阵,这才说道:“小姐,外面的人都在传,说......说小姐您在燕城与那太守之子有婚约,还有......还有说您曾被土匪撸去,早已......早已......”
“早已失了清白?”
春雨点点头。冬雪在一旁听着这些话,面露怒气,道:“这不是胡说八道吗!”
她瞧着萧晚,又有些担忧,毕竟女子名节最是重要,虽说小姐与林公子无婚约,可毕竟燕城众人都默认此事,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,那岂不是欺君之罪。
萧晚淡淡一笑,这些人啊,倒还真是......只长了一张嘴。
春雨焦急道:“小姐,这可怎么办啊?”
“冬雪,你去找长易,让他去打听打听这些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“是。”
事态比想象得严重,好似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,流言已传遍整个京都。
顾行舟下朝出宫,墨竹已在宫门处等候。
墨竹连忙上前,将披风递给顾行舟,随而低声道:“世子,出事了。”
顾行舟皱眉,墨竹接着说:“如今京都人人都在传,说萧小姐在燕城与那太守之子有婚约,还说萧小姐前一段时日出城被土匪撸去,早已......”
“属下已派人去查,还未有消息。”
顾行舟跨步上了马车,低声道:“安氏钱庄。”
郁安今早也听到了流言,知晓顾行舟下朝后应会来找自己,便一直在安氏钱庄的后院等候。
身后传来略微急促的脚步声,郁安回头,便看到眉头紧皱,周身气压极低的顾行舟。
道:“听到消息了?”
“嗯。”
郁安试探性问道:“若她真有婚约在身,那可是欺君之罪;还有若是她真......”
“我信她。况且那日我和她在一起。”郁安还未说完,顾行舟冷声道。
郁安轻震惊道,“什么?你......就算是你,如今这种情况你也不能承认是你,被旁人知晓,事态只会更加复杂难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