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皇宫里的那位,萧晚担忧道:“哥哥,沈姐姐的姨母是如今的皇贵妃,也就是太子的生母。”
萧绝:“我知晓。”
“其余的,我不多说,哥哥应当明白。顾行舟提醒了我,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朝堂之争错过彼此。”
“在燕城,多少媒人来府上替哥哥说媒,哥哥都拒而不见,每次都拿我当借口,因此我可是没少被娘骂,哥哥不就是在等沈姐姐吗?沈姐姐从我回京后,一直在帮我,第一时间便来找我问了哥哥你的事情。”
“只是哥哥,如今我们萧家如履薄冰,若是参与了朝堂之争,那一小心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萧绝看着自己的衣角,发着呆,道:“哥哥知晓,放心吧,我会护好萧家,也会护好她。”
......
户部侍郎府,沈栀意刚下马车,就被沈书文叫去了书房。
玉环在门外等着,沈栀意刚踏进书房,脚边便碎了一只茶盏,沈书文怒声道:“你今日去哪里了!”
沈栀意敛了敛心神,道:“悦香楼,县主相邀,不可拒绝。”
沈书文冷哼一声,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,我让你离萧晚远点,你偏不,你可知道,她未来的夫君是顾行舟,他和燕王交好,固然只会是燕王的人!”
沈栀意紧捏着双手,佯装镇定道:“父亲,姨母都不曾说什么,你倒是比姨母还着急,怎么?你怕太子表哥不信任你,到时你连侍郎的位置都保不住,是吗?”
沈书文伸手指着她,道:“你......你反了天了!来人,拿家法来!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沈书文的继室刘氏走了进来,看了眼沈栀意脚边碎了的茶盏,默不作声将她拉在自己身后,道:“老爷,朝堂之事妾身不懂,妾身只知道皇贵妃娘娘还是很是疼爱栀意,若是今日她伤到了,传到皇贵妃耳中,老爷怕是也不好做吧。”
说罢便将沈栀意拉了出去,只留下沈书文一人在书房里发火。
吩咐道:“玉环,好好侍候小姐,有事尽可来找我。”
玉环微微行礼道:“是。”
沈栀意僵硬道:“谢谢。”刘氏没回头,径直离开了院子。
玉环连忙上前拉着沈栀意,担忧问道:“小姐没伤到吧?”沈栀意看着刘氏的背影,一阵恍惚,好似看到了她母亲的样子。听到玉环的声音,微微摇头,道:“是你去找的夫人?”
玉环:“是。奴婢听见书房里面砸东西的声音,怕老爷伤着您,便去请了夫人来。”
从沈栀意回府,她排斥这府中的一切,包括这位新母亲。
两人只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,她从未叫过她“母亲”,而今日,她竟会来救自己,将自己拉在身后,全然不顾父亲的怒火,沈栀意的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融化,如果母亲在,是不是也会像她一样,义无反顾地护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