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改主意了。”
“不打算利用萧家了?”郁安有些诧异道。
顾行舟看着桌前的那个泥塑娃娃,摇了摇头,少年的眸光中少了往日的玩世不恭,多了一份沉稳来,仿佛天生的贵气,让人无不为之侧目。
“你不会是想和他摊牌,直接介入?”郁安动容。
“对。郁安,我忍了这么多年,忍的太久了。”他洒然一笑,仿佛乌云忽然褪去,想到那少女明媚的笑容,他的眸光里就充满了温柔之色。淡淡道:“戴面具久了,我厌倦了。”
郁安叹了一口气,站起身,再抬头时,眼中已然变得坚韧:“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,就照你说的做。那边的事先暂且缓着,咱们先从俞国开始。”
他的目光淡淡扫向窗外,一只孤鸟正巧停在那棵最粗壮的竹子上,筑巢安家。
......
信王府主院,传来了凄惨的叫声,院外的丫鬟和小厮都不敢靠近,生怕殃及到自己。
“你说说,这王妃也是惨,嫁过来都没过几天好日子。”说话的人往里头瞧了一眼,摇摇头道:“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?”
信王的寝屋内,崔锦瑶满身伤痕,趴在床榻上,身上只有一块破布盖着,身子瑟瑟发抖,眼神里死气沉沉。信王躺在一旁的软榻上,身边还有两位赤身裸体的美貌侍女正给他按腿喂食,不时还说些让人耳红心跳的话。崔锦瑶死咬着嘴唇,心里涌出一股无法言喻的耻辱和仇恨。
她本是丞相府嫡女,应该嫁给一位丰神俊朗的好男儿,可是谁知道,她本想算计萧晚,最后却是自己落在了信王手里。从她被悄悄送进信王府,身上的伤痕就没消失过,她本是王妃,却要日日忍受信王特殊的癖好,看这些荒淫无耻的画面,崔锦瑶求助过她爹,求助过贵妃,可那些人早已放弃了她,不管她的死活,就让她自己在这信王府里自生自灭,她的心里又怕又怒,却更是将萧晚恨了个彻底。
信王欣赏着崔锦瑶如今狼狈的模样,慢慢道:“算计本王,就敢想到会有今日。”
“今晨圣旨传来,让本王不日离京回封地,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!”
“不过,如今本王已经玩腻了,府上还有很多护卫小厮,都是随着本王出生入死之人,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,也该好好犒劳一下他们......”
崔锦瑶眸光一震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信王却放声大笑,抓起身旁的美貌侍女就是一顿折腾,还强迫崔锦瑶看着。一直到日暮时分,寝屋内这才安静了下来。
看着软榻上睡成死猪模样的信王,崔锦瑶站起身,从床榻下取了一包药粉,悄悄走到香炉旁,毫不犹豫将那药粉都倒了进去。
而后披了一件衣服就走出了门,院中的侍卫们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色欲,她都熟视无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