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行礼后退下。
莫景寒扶着额头坐起来些,夏美人起身退后行礼道:“奴家见过殿下。”
莫景寒摆了摆手,道:“月夏姑娘不必多礼。”
月夏缓缓起身,身姿轻盈。莫景寒轻揉着额头,虽说那些酒不至于让他酩酊大醉,但后劲还是有的,脑袋里有些昏沉。他的目光落在边榻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上,顿了顿,而后又看向面前的月夏,脸上闪过一丝歉意,“委屈姑娘了,那日从风月楼带你回来,也是无奈之举,实在抱歉。”
月夏浅笑道:“奴家明白,奴家还得感谢殿下出手替奴家脱离乐籍,县主是奴家的主子,县主让奴家来跟着殿下,自是有她的道理。”
莫景寒坐起身来,道:“姑娘安心在王府住下,时机成熟之时,本王自会放姑娘离开,也可答应姑娘的一个请求。只是......王府里各处眼线不在少数,还需姑娘像今夜一样,陪本王演戏。”
月夏点了点头,道:“时候不早了,殿下早些歇息。”而后站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新的被褥和枕头放在床榻上,将原本的拿到一旁屏风后的贵妃椅上放好。
莫景寒正准备走向那贵妃椅上躺下,一旁的月夏连忙拦住了他的去路,道:“殿下睡床榻,奴家睡这里便好。”
莫景寒看着月夏坚定的眼神,心中微微一动,终究还是没再推脱。他转身走到床榻上,缓缓躺下,动作间带着几分疲惫。月夏见他躺好,这才轻移莲步,走到烛台前,抬手轻轻吹灭了烛火。刹那间,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,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床榻上的墨景寒忽然开口道:“月夏姑娘之后不必以奴家自称,如今你已不是乐籍,在府上不必过于拘谨,正常当好‘宠妾’便好。”
月夏睁开眼睛,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:“是,都听殿下安排。”
......
顾行舟离开王府后,没有立刻出城,而是去了一趟将军府。许是今日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,床榻上的萧晚睡得正香,月光透过窗户,洒在萧晚的脸上,她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,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嘴角微微上扬,似是在做着一个甜美的梦。
顾行舟轻手轻脚走到床榻前,静静地凝视着她,眼中满是深情与温柔,许久,他缓缓俯下身,动作轻柔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,那吻带着无尽的爱意与眷恋,仿佛要将自己的思念都融入这轻轻一吻之中。
而后,他直起身子,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,轻轻放在一旁的矮几上。又回头深深地看了萧晚一眼,眼神中满是不舍,这才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