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爱国开始回忆，尽管只有两次，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微妙的不协调感。

这不合常理，不过自从得到内力之后，林爱国就明白，他原本以为真实存在的世界已经崩溃了。

没有什么不可能。

所以他将内力收回，护住全身。

然后一个拳头砸在了他背后。

尽管已经有了预料，但林爱国还是无比惊讶。

但姬青不会停止。

他审慎地后退，等待着林爱国出招。

在虚拟现实中失败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，一个拥有内力的人可以轻松地将他能够触及的任何事物撕成碎片。

不过魔女时间同样强大，而且与虚拟现实不同的是，现实中的魔女时间，能够给予姬青瞬移般的能力。

但林爱国没有出手。

姬青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。

然后他出了一拳。

林爱国还是没能躲过。

不过他还是安然无恙。

直到这时，林爱国的反击才终于降临，一股恐怖的内力从他手上喷涌而出，涌向身后的姬青。

但姬青躲过了。

这反击来得太慢，甚至没有触发魔女时间。

他本能地继续着攻击，但姬青的心中清楚地知道，眼前的对手与他曾经面对过无数次的那个恐怖敌人并不相同。

林爱国比姜澜的虚拟现实弱得多。

他似乎永远在犹豫，动作不够利落，反应慢了一拍，就像是一头被驯化的野兽。

“这里所有的监控系统都被我关闭了。”

姜澜突然开口。

姬青犹豫了一下，停止了攻击，后退离开了林爱国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刚才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，你应该清楚，你赢不了的，这是我给你的机会，真正危险的人还没来，我的条件是你唯一的选择。”

林爱国笑笑。

他的表情中带着十分复杂的东西，让姜澜觉得自己的劝说就快要成功了。

“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，我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。”

林爱国抬起了手。

然后姬青从他侧面冲了过来。

林爱国皱着眉闭上了双眼。

伴随着恐怖的巨响，一道恐怖的力量席卷了这片空间。

那只是内力外放，林爱国在一片狼藉中蹈虚升上半空，朝着远处的楼梯打出一掌。

然后姬青跳了起来。

他曾经在虚拟现实中见到过对手这么做，姬青知道，唯一正确的应对就是把他拉下来，否则一个站在空中又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人，可以将任何事物打成碎片。

林爱国朝着空中的姬青打出了一掌。

人在空中无法借力，他知道姬青不可能躲过了。

林爱国皱着眉头，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那个他不认识的少年可能会死。

但世间事总有代价，林爱国有必须做一件事的理由。

姬青缩起身体，将双臂交叉，护住脑袋。

如果没有在虚拟现实中失败上千次，他根本找不到这个办法，那是从无数次死亡中得到的通道，是一个奇迹。

姬青深深地吸气，然后憋住，开始在心底数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