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张二狗跑得飞快,生怕被白衣女子追上。
白衣女子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,刚才一掌差点打断他几根肋骨,要不是他吸收了些阴气入骨增强骨力,说不定就要交待在这乱葬岗了。
张二狗这一跑一直跑到了天空泛起鱼肚白才敢停下来。
“呼~~~~~~”
长吁一口气后,张二狗伸出舌头开始不停的喘气。
跑了大半夜可把他累得够呛。
叮铃~
张二狗正忙着喘气,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铃声把他给吓个半死。
叮铃~
铃声由远及近,一匹骡子脖子上挂着一个铃铛慢悠悠的从远处走来,紧接着后面出现了一群骡子。
张二狗见不是白衣女子追来就从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。
叮铃!
骡群见有人拦路便停了下来,领头的骡车上下来一个老者,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杀气。
“小兄弟,我们是虎威镖局的人还请行个方便!”
老者掏出一个袋子恭恭敬敬的递到张二狗面前。
张二狗一愣,这是把自己当成拦路抢劫的劫匪了?
迟疑片刻张二狗还是接过了袋子,正好他现在身无分文,有人送钱那有不要的道理。
“再会!”
见张二狗收了袋子,老者也不再多言,转身上车就准备离去。
可是张二狗跟在老者后面并没有离去的打算。
“小兄弟你还有事?”
老者的面色渐渐阴了下来,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见的意思。
“老人家莫误会,我没有恶意,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已。”
张二狗没想到他这一句话跟捅了马蜂窝一样,话刚一落音,骡车后面就跳出十几个壮汉,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。
空气中一下冷了下来。
张二狗是真没恶意,他就是想搭个顺风车进城而已,车队到那里他就到那里。
城外实在太危险,前有蛇妖,后有仙,半夜又遇鬼,张二狗现在也不去想秦箐玥的事了,只想进城过两天正常人的日子。
不过为以防万一,张二狗还是准备混在别人的队伍里一起进城。
镖队这么多人,混两个人应该是很容易的事。
老者摇了摇头,镖队的人没有立马动手。
“既然不方便,那告辞!”
见势不妙,张二狗只能溜了。
他现在骨头硬又不是皮肉硬,大刀砍在身上还是很痛的。
“吴老,让他上来吧”
就在这时骡车里传出一个声音,张二狗耳朵一竖立马停了下来。
领头老者的脸半阴半阳犹豫了半天,最终还是让张二狗上了骡车。
骡车里还坐着一少年,面容英俊,气宇非凡。
看着对方和自己相仿的年龄,张二狗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了。
少年看出了张二狗的尴尬,对其微微一笑,示意其只管坐便是。
张二狗有自知之明,选了一个靠外的位置坐下。
镖队再次上路,领头骡子挂着的铃铛又响起了清脆的声音。
叮铃~
叮铃~
……
一路无言,张二狗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只是呆呆的看着路上的风景。
时近晌午,骡队突然停了下来。
“少主,前面就要经过洪家堡的地盘了!”
“无妨,就按规矩办事吧!”
“是!”
张二狗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一股子江湖味道,觉得有点意思。
不曾想他这点微妙的心思变化立马被对面的少年捕捉到,少年主动跟他搭起话来。
“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“问我?”
“呵呵,这里就我们三人,你觉得呢?”
“喔,张二狗!”
“原来是张兄,幸会幸会!在下姓花,单名一个谨字!”
“原来是花兄,久仰久仰!”
张二狗也有样学样,学着恭维对方一番。
“不知张兄是何方人士,着装为何如此怪异?”
花谨盯着张二狗背后的黑锅盯了很久了,他实在想不出何方人士会将黑锅背在身后,怪异就不说了,关键是这名声可不太好听。
张二狗看出了对方的心思,开口道:
“花兄不必诧异,我乃山野村夫,家里就一口铁锅,常带身边不足为奇,还是说说花兄你吧!”
“张兄客气了,我乃虎威镖局少当家,家父花虎!”
“没听过!”
“张兄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,我虎威镖局在青余州地界可是响当当的存在,上到七十岁老人,下到几岁孩童,那个不晓得我虎威镖局!”
“真没听过!”
见花谨一脸严肃的模样,张二狗也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“真没听过?”
“真没!”
“哈哈哈,张兄真是性情中人!”
“呵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