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让妘娥如遭雷击一般,大惊失色。
“你说谁?”
“后莹爱慕虞国公已久,望帝后娘娘……”
后莹因害羞低着头,还未看到妘娥已经气得发抖。
妘娥气得一巴掌扇在后莹的脸上,“你这贱人!”
妘瑟惊得一下子跳起来,一时间竟忘了哭,“姐姐这是何必?”
“后莹好歹也是个县主,就算姐姐嫌她地位不高,给虞国公当个侧室是可以的。”
“再说姐姐不是一直称赞她,甚至有意收她为义女么?”
妘娥苦笑一下,恨恨道:“后莹,你只能留在司空府。”
“即使是违儿死了,你也得给他守寡。”
后莹惊恐又不甘,“为何?”
“我也是为你好,根本没有人比骁违更优秀。”
“即使是他以后不能人事,只要他脑子还在,他也是最适合你的,即使是侧娶。”
“荣儿是我亲生,你配不上。”
妘娥平生头一次,带着些祈求的神情,要与妘瑟单独谈谈。
现在退婚不退氏,全是骁家说了算。
“妹妹,看在你们多年姐妹的份上,可收容后莹?”
“我保证朝堂上永远有违儿一席之地,没人敢碰他。”
“你若答应,我愿意力劝帝尊,改骁氏为国号,赐违儿为国公。”
妘瑟对妘娥的态度,不大懂,不置可否,“姐姐莫急,让我想想。”
妘娥冷哼一声,道:“是要与你那儿媳商量么?”
真是小看那玉骨了,几句话,势态就能被她牵着走。
“骁家先聘玉骨为媳,将来她也是掌家妇,地位不可动摇。”
对这件事,妘娥始终想不明白,问妘瑟:“为何一定是她。”
“姐姐也知道,妹妹就喜欢过简单日子,尤其与身边人的关系,不喜欢搞得太复杂。”
“玉骨的性子,直来直去,谁也欺负不了她”
“姐姐也看到了,只要有玉骨在,违儿就算瞎了、残了、哪怕是落魄了,依然有人能为他作主。”
妘瑟说完,笑盈盈的把妘娥送走。便急匆匆的回来,呯的一声破门而入。
骁违正欲不轨的手停在半空,玉骨一时只顾推搡,没注意外面的脚步声,吓的嗖一下站起来。
妘瑟一时顿住。唐突了!
“青天白日的。也不能都怨我。”
轻咳了两声,这才坐下,骂骂咧咧的把妘娥的意思学了一遍。
“此事有损主人声誉,一个国公而已,不值得。”
国公而已,不值得。
妘瑟打了个冷战:“玉骨呀,你看骁违这货,他还配做什么?”
玉骨有些凝眉,知道这轻蔑是发自内心,不是很理解。
“主人即使做了人王,也是这天下配不上他。”
妘瑟擦了一把汗:“这话,出去不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