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情景吓的劳力们惊呼一片。
有一些人是上次来过的,一脸惊恐的直往后退。
“妖精,这湖底有妖精!”
“那妖魔杀人不眨眼呀,快跑!”
“我就说不该来嘛!每次都是这样,上次一阵妖风把十几个人刮的无影无踪,我们斗不过他的!”
人群人不断有人受蛊惑,掉回头就要跑。
待众人转过身,便见两人两马从远处奔腾而来,众人愣了一刻,人群中惊呼声不断,转念又要继续跑。
再晚一刻,人群一但被冲散,这次挖渠的事又得偃旗息鼓。
玉骨拔出清微剑,顶着乌云漫天的狂风,在狂奔向前的马背上猛的掷了过来。
那清微剑在乱舞的风中一闪而过,稳稳的插在一群人面前,阻断的众人的去路。
随即她先一步纵马上前,勒住缰绳,未等马儿停稳,便翻身下马,对着那湖面喊道:“玄鲛,我们谈谈!”
骁违没想到玉骨会这样,顷刻间便跟了上来,扼住玉骨的手腕,“玉骨,你跟他没有什么好谈的!”
与主人进入骁渊宫?的第一夜,她就云看了,那神龛里供的,便是水神玄鲛。
主人一个多月前便已经组织了人来挖渠,玄鲛已经兴风作浪五六次,死了一百多人了。
也正因玄鲛这般行径,今年发生在兴奇氏的洪灾,躲不过一点。
在看到落晴的那一刻玉骨已经知道 ,其实现在形势挺紧迫的。
别看主人与自己大婚期间半点不提,但若是治水一事迟迟不能成功,主人手的权力会让帝尊找各种理由一点点拿回去,到时又会陷入僵局,届时主人就会成为被囚在笼子里的困兽,没有出路。
湖面上的狂风似乎不再那么疯狂了,阴霾有些淡了,阳光从迷雾中一道一道穿透过来。
“主人,我跟玄鲛打过照面,我跟他谈谈。”
骁违一把将玉骨扯到身后,“我说了,你们没什么可谈的!”
湖面上最后一阵阴风退去时,伴随着一声低吼。
无人听得懂他的话,除了骁违。
玄鲛在跟玉骨说,让她“拿命来!”
骁违面色凝重,目光幽冷,沉声道:“妖精,不许你再使用自己的美貌,跟任何人,谈任何条件。”
玉骨心口一跳,对一个“再”字,在瞬息之间,飞快的思绪的梭巡了好几回。
劳力们终于开工,工程队在湖边安营。
骁违特意搭了个大些的帐篷在湖边。
其他帐篷搭在数十米外,这个距离,若是个寻常人,完全听不到这边的动静。
夜入子时,月色下,波光粼粼的湖面动了,水面上明显能看到水下有东西游过的痕迹,却不见任何身影。
披着一身黛色衣袍的男子身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帐篷面前。衣角、袖口以及全身都有水不断滴落。
那人只轻轻一甩,就把所有的水份全都甩了出去,周围的草地上一片潮湿,那人却已经是一身干爽。
他摘下兜帽,露出一个风流面庞,眸子里虽藏了些幽怨,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斜长凤眼挑若桃花,妖冶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