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两把下品灵器就这样毁了!”
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,眼中满是痛惜与愤怒。
而他身旁的薛涛,随着手中法诀的不断变换,脸色愈发惨白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,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,摇摇欲坠。
就在石牛距离二人仅有两寸之遥时,薛涛猛地气势如虹,双眼陡然睁开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一声厉喝:“附骨!”
刹那间,周围的阵法如潮水般极速收缩,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挤压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阵法上的光线瞬间化作一只只利箭,带着尖锐的破空声,如疾风骤雨般极速袭来。
这些光线细如发丝,坚韧无比,如灵动的毒蛇,瞬间将石牛牢牢捆住。
紧接着,光线开始一根根从石牛的口鼻钻进体内,在他的肌肤上蜿蜒游走,仿佛有生命一般,顺着骨头缝隙钻进骨髓,恰似跗骨之蛆,甩脱不掉。
石牛拼命挣扎,发出阵阵怒吼,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,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。
他的身体剧烈扭动,试图挣脱束缚,可那光线却越勒越紧。他的手指疯狂舞动,始终与薛涛保持着一寸的距离,却始终无法触及。
无奈之下,他只得不甘的吐出一口鲜血,那鲜血如红色的闪电,朝着薛涛脸上射去。
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魏良急忙闪身格挡,同时对着薛涛谄媚道:“薛道友,这孽畜交给我了,您且放心,我定会为您解决这后顾之忧。”
薛涛见此,微微摆手,示意魏良动手,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不屑。
石牛见状,腹部发出愤怒的吼声:“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,竟敢暗算老子,我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们好过!”
说罢,只见石牛口中念念有词,每念一个字,他的身体便颤抖一下。
紧接着,他手臂上的血红色瞬间如潮水般褪去,变为惨白色,整个人像是一个被不断吹气的气球,开始缓缓膨胀变大。
空气中充斥着石牛骨头断裂、肌肉膨胀撕裂的声音,仿佛是一曲死亡的悲歌。
见到石牛这般模样,魏良对着薛涛拱手道:“薛道友好手段,好胆色,从让石牛失控开始,一环扣着一环,步步为营,在下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
薛涛怒吼一声,脸色愈发惨白如纸。
此时的魏良也是一脸疑惑地抬起头,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刚刚谄媚的话语是否有不妥之处。
然而,不待他想明白,薛涛已猛地扯住他的领口,双眼通红,怒吼道:“不是你暗算他的吗?你少在这装蒜!”
薛涛这一吼,震得魏良脑子嗡嗡作响,他顿时懵了,一脸无辜地说道:“薛道友,您这是何意?明明是您出手偷袭的呀,我一直都站在您这边啊。”
此刻,就连石牛听到二人的这番对话,也是一脸懵圈,完全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然而,突然间,石牛瞳孔急剧放大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,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。
薛涛二人察觉到石牛的异样,同一时间转过身去,瞬间如遭电击,石化当场。
因为石牛目光所及之处,正是月影球所在的位置,而此刻,月影球旁竟出现了一道黑袍身影。
此人右手悠然背于身后,左手正把玩着那个晶莹剔透的月影球,眼中满是嘲讽之色,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此人,正是陈修!
“陈修!”
薛涛与魏良异口同声地惊叫道,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。
当他们看到陈修的身影时,先是满脸震惊,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紧接着,两人迅速警惕起来,全身肌肉紧绷,如临大敌。
瞬间,一切都豁然开朗,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陈修,他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“陈修!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!”
薛涛此刻已然气得浑身发抖,他耗费了无数心血,又身受重伤,没想到最终竟是为陈修做了嫁衣。
此刻,陈修冷冷地看着几人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,出言讽刺道:“几位为了这月影球,争得你死我活,打得不亦乐乎,现在看来,这宝贝还是交由在下保管最为妥当。你们的表演,还真是精彩绝伦啊,不枉我精心布局一场。”
最终,还是陈修成功将这月影球收入囊中,而薛涛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