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大妞见褚珞起身后,她也起来收拾好自己。
褚珞又进了山。
这次梅大妞没有跟过去,径直朝着村里走去。
谢大丫故意放谣言,抹黑她不说,还恶毒的想要把他的名节也给毁了,新仇旧账开始算一算了。
她知道这事,谢大丫一个人干不成,少不了范晋在里面搅和。
先去范晋家里转了转,范家两口和范彤彤早就进入梦乡。范家很安静,范晋还没回来。
梅大妞想了想,机会难得,总不能白跑一趟,抬手把院里水缸上的石板拍碎。
石板盖着水缸,受到大力发出一阵脆响,水缸同时也裂成两半。又是一声更大的声音。
揉了揉手腕,力气没控制住,梅大妞耸耸肩,跳上房顶。
接连的动静惊动了范家人,范大湖披着外衣从房里出来查看。
“爹!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范彤彤带着惊恐的声音从房里传来。
“你别出来!插好门!”范大湖本就心里发慌,听见闺女说话吓得赶紧说道。
大半夜的,本就怀疑进了歹人,可别再添乱。
仗着胆子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,心里稍稍安定。
院里盛水的大缸裂成两半,水都流了一地。
范大湖头发根都立起来了,扔了手里的木棍往屋里跑。
“他爹,到底怎么了?”范晋娘问。
范大湖一脸惨白,嘴唇发抖。
“进来贼人了?”范晋娘急了。
范大湖摇头,没人可比进来贼人更可怕啊,未知的东西比已知的玄幻多了。
“他娘……没人……没人!”
古人都迷信,尤其是偏远山村,大多不识字土里刨食。大多人迷信。
“你倒是说啊!”
“水缸碎了,裂成两半,水都流没了。”范大湖说道。
水没了这是重点吗?
范晋娘问:“怎么会。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
那可是水缸啊,放在那里都多少年了,怎么会自己裂开?
屋里陷入寂静。
“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干的,装神弄鬼来吓人?”
范大湖:“可咱们从没得罪过人,应该不会。”
范晋娘咬牙:“怎么没有?梅金山家不就是!一定是梅金山那个无赖干的,就是想吓咱们!”
范大湖还有点犹豫,梅金山虽然又穷又横不讲理,可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干,从不作鸡鸣狗盗的事。
这也是他们不怕他的原因,人混了点可绝对能处。
“不会是我们干的事让他知道了吧?”范晋娘又说。
范大湖:“我都说了,这样不妥。”
毁人名声的事太缺德!
“有啥不妥,为了儿子的前程,这算得了啥。只要梅家丫头被人骂,咱儿子才能落个好名声,咱家也就不用拿钱出来。“
“可是,”
“别可是了,明个还有好多活要干,睡吧!一口水缸而已。风吹日晒的,坏了不奇怪。”
屋里没了声响。
很好!
梅大妞跳下房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