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支支吾吾,谁也不敢先开口。
“都不说是吧?那咱们大家就好好开会,说道说道!”李云龙冷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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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财主屋内,一场别开生面的“批评甩锅大会”拉开了帷幕。
新一团所有的营连排干部,齐刷刷地站在李云龙和谭雅面前,一个个像待审的犯人似的,大气都不敢喘。
李云龙和谭雅则稳坐钓鱼台,分别坐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虎子像尊门神一样,杵在李云龙旁边,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警卫员的职责。
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,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。
“你们这些狗日的都哑巴了?”李云龙终于开口了,声音低沉而威严,“是打算自己交代呢,还是让老子一个一个地审啊?”
李云龙顿了顿,扫视了一圈站着的营连排干部们,继续说道:“老子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你们自己老实交代,交代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话,老子一高兴,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来个从轻发落。”
这些新一团的营连排干部们,现在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团长这回肯定是真动了肝火,而且脚印和窗户洞这些个物证也在,再想耍滑头、蒙混过关,那是门儿都没有。
一个个吓得冷汗涔涔而下,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,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,都在盘算着团长会怎么处置自己。同时,他们也悔得肠子都青了,早知道就不该贪图一时热闹,参与了这次偷窥行动,这下可好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“团长,我……我坦白!”张大彪第一个站了出来,抢先发言。他心里清楚得很,要是不赶紧先下手为强,把责任推出去,那他这个行动的“总指挥”可就要背所有的黑锅了。
张大彪一开口,就把矛头指向了王喜奎,他指着王喜奎说道:“团长,这事儿的罪魁祸首是王喜奎!本来我们也就是在门缝那儿给您加加油,助助威,是王喜奎这小子,非得撺掇我们去窗户上戳个洞,说那样看得更清楚!”
张大彪这话说完美的展示了语言的艺术性。
张大彪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,好像他自己是多么的无辜,多么的正义似的。他一边说,一边还偷偷地观察着李云龙的表情,心里暗自得意:我老张这锅甩得漂亮!
王喜奎一听,顿时傻眼了,他没想到张大彪竟然这么不讲义气,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。他急得脸都红了,指着张大彪,结结巴巴地说:“张大彪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明明是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就是你!”张大彪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王喜奎的话,“你小子别想抵赖,在场的弟兄们可都看着呢!”
张大彪说着,还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们赶紧帮腔作势。
不少连排干部们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,一个个都跟墙头草似的,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。
尤其是一营的连排级干部,张大彪那可是他们的直属领导!这会儿要是不帮自己领导说话,回去肯定要被穿小鞋!那不是找死吗?于是,大家伙儿都争先恐后地帮着张大彪说话,七嘴八舌地把责任一股脑儿地都推到了王喜奎身上。
“团长,张营长说的一点儿没错,就是王喜奎这家伙,本来我们大家伙就是在门口顺着门缝看,他非得撺掇我们去窗户上戳个眼看看,说那样看得更清楚,更刺激!”王承柱是第一个顺着张大彪的理由开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