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好一个柔弱不能自理,又渴求亲情的乖巧妹妹。”
“倒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。”
鸦隐走到鎏金黑色的车门边,司机连忙下车,殷勤地为她拉开车门。
“你这样的人我见过许多,分明是‘入侵者’,却偏要做足了一副谁都欠你的模样……”
“像鬣狗一样贪婪,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索求。”
她缓缓降下车窗,竖起的细长食指,轻轻抵在嘴唇前:“不要在学校里表露你私生女的身份,这是我的忠告。”
“我没工夫跟你玩儿……姐妹情深的戏码。”
鱼拾月站在原地,看着渐渐驶远的汽车,她的胸前剧烈地起伏了几下。
狠狠地捏紧了校服下摆,指甲盖儿都用力到隐隐泛白。
不过很快,她又似想起了什么,触电似的松开了手。
小心仔细地抚平昂贵衣料上,细微的褶皱。
鸦元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,心情甚好地踏出了大门。
今天将由另一位司机送他去索兰学院的中等部。
远远的,他便瞧见了攥着书包带,等候在前院路旁的鱼拾月。
在对方惊喜又夹杂着恐惧的眼神中,鸦元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她的左腿。
而后,恶意满满地开口:“伤口好得挺快嘛。”
“果然野种就跟野草一样,恢复力可真强啊……下次要试试玩儿点别的吗?”
鱼拾月只得再次垂下头颅,做出一副受足了教训的乖顺模样。
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静静等待对方离开。
耳旁再次响起汽车驶离的声音。
她抬起头,浅棕色的瞳孔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。
不过很快她又跟变脸似的,恢复成了受到委屈后故作坚强的模样。
白皙柔嫩的面上堆起勉强的笑,拨出了鸦湛远的手机号,向对方求助。
母亲果然说得没错,这两个白婉所诞下的孩子,都是与死掉的白婉一样,同出一脉的虚伪恶毒。
——等着瞧吧,咱们往后的路还长着呢。
……
索兰学院建立于奥斯克联合王国2570年,距今约有近200年的校史。
无数财阀政要都就读过此校,也是整个奥斯克境内最为出名的贵族学院。
它有着极为严苛的申请审批制度,对学生的各方面素质皆有极高的标准。
发展至今,基本已经成为了财阀子女的聚集地。
不过为了显示所谓的‘公正平等’,索兰学院每年约有5%的助学生名额,会下放到国内各地普通学校毕业的优秀学生。
这些平民中的佼佼者们,可以凭极高的成绩点免费入读,且申请到学院派发的高额奖学金。
上一世的鸦隐拒绝了鸦老太爷的联姻安排,自然没有从原本就读的女校转学到索兰。
所以她也并未亲眼见证过,原着中的女主与学院里的几个顶级天骄们的爱恨纠葛。
只隐约有刷到过网络上的八卦,关于‘一个美丽的平民女孩是如何傍到金大腿’的。
大多都是符合平民们,对落差巨大的不同阶级男女间发生的狗血剧情的揣测。
她对这类桃色绯闻一向不感兴趣,所以也不太了解其中的细枝末节。
但摄入了原着的信息后,鸦隐知晓大约在两年后的春天,宫家三少举办了订婚仪式。
而与其订婚的……并非甚嚣尘上的传言中的女主。
而是从事土地和建筑开发的,陶氏财阀家的千金,陶景怡。
鱼拾月并未如愿成功嫁入宫家,但却不知为何得到了王室某位大人物的青睐。
所以恶计频出的她,最后即便被男主们清算,得到的惩罚——
也只不过是被驱逐出境,这辈子不能再回国而已。
不过没关系,她并不贪婪,至少已经从原着中获取到了不少有用信息。
时日还长,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抽丝剥茧。
总能找到……原因的。
这一次,她要鱼婉莹和鱼拾月母女俩,生不如死。
当然了,鸦湛远这个渣滓她也不打算放过。
就看谁,棋高一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