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,本就显得柔弱而婉约的眉眼,立刻放软:“误会,芝芝她只是喝多了些。”
“刚才那个应侍生路过,托盘上只剩下一杯香槟了……”
刚才率先发话的圆脸女生,闻言更是瞪圆了一双杏眼:“什么意思?难不成还是我们卿卿错了?”
“本来是卿卿先伸手的,那个应侍生的身体都侧过来了,分明是那个许芝芝横生枝节,抢了去!”
其实说破天,也只不过是一杯香槟而已。
整个会场大厅里,只要抬手就可以招来别的应侍生,给她们再送几杯过来都行。
到了她这个身份,在意的可不是一杯香槟的得失,而是面子。
人活着,就图一个体面。
刚才对面的人比她们多,周围又有其他人在,苏文卿倒也不好当众发作。
会影响她在外的形象——
毕竟家里都已经明里暗里地跟她表示过了,要想办法跟宫家三少搭上关系。
苏文卿的爷爷奶奶的一共育有五个儿女,而到了她这一代,全部都是堂哥堂弟,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女儿。
自然被千娇万宠着长大,可偏偏一个二流世家吊车尾出身的家伙,竟然也敢跟她抢?
本就因为从家里得知,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的两个与她家境相当,或许会成为她劲敌的女人存在。
一想到要跟人抢她就烦死了。
那个许芝芝又算个什么东西?
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?
鱼拾月紧咬着嘴唇,立刻选择甩锅,扮出了一副受到惊吓的含泪模样:“可是芝芝她……因为喝醉酒都已经睡着了。”
“要不,我替她向你们道歉吧,对不起。”
其实许芝芝虽然在某些时候容易被人怂恿,但也并非脑瓜子全然不灵光的笨蛋。
以她的家世,在今天这个大厅里其实对相当多的人都需要进行避让——
也正是因为如此,她才烦闷地不断往喉咙里灌酒。
即便看到了随春生又被收拾了,也没能全然让她快乐起来。
而鱼拾月又是一个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啊,一直在对方耳边给她灌输:
‘芝芝你最厉害’、‘跟森少的脾性也相配、‘还有手段,把那个特招生收拾了一顿’等迷魂汤。
鱼拾月的本意是想赶紧把人哄好之后,她好脱身去‘偶遇’于烬落——
没办法,谁让鸦隐已经得到了家里的支持,占了先手了呢。
她只得另辟蹊径,先试试看别的路能不能走通。
要是没有鸦隐的存在……她现在也不必这么辛苦了。
总而言之,在酒精和迷魂汤的加持下,许芝芝的确各种意义上地飘了。
这才有了明明她已经看到了苏文卿抬手,却碍于面子,非抢过来的事情发生。
苏文卿眯了眯眼,表情不善道:“你又算哪根葱?”
“许芝芝在哪儿?带我们去找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