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?
苏文卿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副四肢发软,醉如烂泥的情况才对啊。
怎么瞧着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,架着人往二楼赶?
电光石火间,她立刻想清楚了缘由。
或许,原本应该被苏文卿喝下的那杯加了料的酒,因为某种阴差阳错的原因,被另外的人误喝了。
而对方此刻一副怒火冲天,直奔二楼休息客房而去的举动……
是不是意味着,已经猜到了点什么?
陶景怡咬了咬唇,暗恨手下的人办事不靠谱。
其实平心而论,她最想趁今晚这个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,先把鸦氏的那个‘竞争者’给收拾了的。
毕竟苏文卿那个光长胸部,不长脑子的花瓶不足为虑,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。
但奈何那个鸦隐,一整晚的警惕性的非常高。
轻易不碰离开过视线的酒水。
唯一摄取的水,还是趁着外面刚传送进来的瓶装天然矿泉水。
导致她的人根本无从下手。
她精心策划的一切,甚至还差点儿被对方给截了胡。
天晓得,她在发现宫泽迟竟然跟那个鸦隐凑到了一堆,甚至还隔着鱼缸疑似眉目传情时——
气得她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!
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。
她得赶紧离开,联系到做事的人,不要再继续下一步‘找另外一个性别为男的倒霉鬼’下手了。
此时已经不再具备继续计划的条件,还容易暴露更多。
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,苏文卿匆匆去往客房方向要找的人,或许就是那个喝了原本为她准备的‘惊喜’的倒霉蛋。
她得想办法在事情被闹大之前,赶紧过去控制局面。
“那个……会长,我这边先去一趟洗——”
陶景怡刚站起来,忽然看见另一道刚恨得她牙痒痒的曼妙身影,也慢吞吞地走向了206客房的方向。
再然后,从206客房对门的房间也正好是在那个鸦隐的背后,忽地伸出了一只手。
将她一下子,便扯了进去。
陶景怡:“……”
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!
她可以100%确认,那只手是一个身材高大的,男人的手。
陶景怡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唇角别往上翘,视线落到了宫泽迟的身上。
眼看那张如冰雪般剔透的英俊脸庞,依旧淡漠。
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。
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看见,但她长了嘴,可以说的呀~
“那个,会长……我刚才好像发现,鸦隐小姐似乎被人从背后拉进了房间里。”
她肃着一张脸,极力表现出一副为他人安全担忧的,正义之色,“我现在就过去看看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情况。”
宫泽迟“唔”了声,随后起身,拿起矮几上的红色恶魔面具再度戴上。
“走吧,我也去看看。”
陶景怡:???
不是我请问呢?
说好的对周遭无用之事都视若无睹,漠不关心呢?
又不是在索兰,用不着如此尽心尽力地维持学生会长的职责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