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缓缓浮起了营业式的假笑:“很可惜,我喜欢听话的类型。”
鸦隐自信‘听话’这条可以完全把成野森的后路堵死,这跟他暴戾的人格底色全然相反。
成野森没说话,他只是牵起她柔软的手臂,用那一小片蜷缩着的柔软指节蹭了蹭他的脸。
琥珀色的瞳孔由亮转暗,望了她一眼。
见她没有表现出抗拒,就着被他宽大手掌攥住的纤细,低头,轻轻啄吻了一下她手腕后一寸的位置。
鸦隐咬了下嘴唇,下意识地挣了挣手。
尽管他已经换回了日常的衣着,但嘴唇似乎还沾染着从泳池里带出的湿气。
原本应该是冰冷的触感,却在接触到那一小块皮肤时,烫得惊人。
这也激起了鸦隐某些深藏的黑暗记忆——
手臂上猝然蔓延开了一道滚烫的灼痛感,像与空气剧烈摩擦过的子弹嗖然穿过了皮肉那般。
鸦隐这会儿已经是出奇的惊讶了。
她怎么也没料到,成野森竟然跟她一样,有着如此强烈的胜负欲。
非得逼她承认,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……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。
“怎么,森少这是在讨好我吗?”
将心底的震惊尽数压下,鸦隐故意抬高了下巴,作出似笑非笑的戏谑模样。
朝对方极高的自尊心发起猛击:“真难得啊,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……”
成野森松开了原本桎梏住对方的手,双手抱臂:“你紧张什么?”
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把这句话还回去。
“害怕我强迫你?”
鸦隐乐了,漆黑睫羽颤了颤:“森少说笑了。”
她赌的就是成野森性子骄傲,既然她已经表现出了不愿意,对方也应当不会强迫,并且也不会再纠缠于她。
凭他的条件,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拥有?
不过是一时兴起,不满于她初见时的挑衅,所勾起的征服欲罢了。
“算了。”
成野森再也没办法忍受里面令人窒息的空气,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,拎起地上的一个装了酒的木匣,一把拉开大门——
“唷,会长大人也过来挑酒?”
门内的鸦隐原本刚松下去的一口气,又提了上来。
真是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
宫泽迟淡淡地应声:“嗯。”
成野森扯了扯嘴角,又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大门,皮笑肉不笑地开口:“那你慢慢挑,我就先不奉陪了。”
说罢,他紧抿着唇线,负气往外大步离开。
木门再次拔出“吱呀”的一道声响,这一次,它被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从外面拉开了。
鸦隐刚踮着脚,转身往两排高大的木架间猛冲了十来步,抓起一个装了酒的木匣子——
一道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地传来。
低沉的男声回荡在这方静谧的空间:“原来你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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