鸦隐发现自己今天干笑的次数尤其多,“鸦元这孩子,去这么危险的活动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。”
“我还以为他还是跟往常那样,和他的发小尚阳几个去哪儿兜风呢。”
三两句话,尝试将自己的‘不知情’摆在明面上。
这会儿鸦隐为自己一开始生出几分‘宫泽迟是不是吃醋了’的念头而发哂。
宫泽迟提起成野森并不是吃醋,而是在警告她。
之前在苏家别墅的那个藏酒室里,他就曾经撞到过她跟成野森独处一室的情景。
虽然当时她用‘挑酒意外碰上了’的理由,将此事合理化,敷衍了过去。
甚至后面还紧接着,试图用暧昧勾引的手段引开对方的注意力——
但到底这件事,还是在宫泽迟的心中留下了印记。
以他极具掌控欲的性格使然,在那晚她尝试逐渐向其暴露一点‘本性’和手腕,举杯相邀后,他一定又派人去调查过她。
明面上,多半能查到她曾经试图报名进入弓道部的事。
再结合鸦元与成野森走得如此之近的情况,很难不让他猜测她,是不是在两头下注。
这对高傲到可以称之为傲慢的宫泽迟来说,是无法接受的事。
见对方闭口不言,鸦隐加大力度,企图削减对方的猜忌:“等鸦元回来了,我一定好好教训他。”
“让他再也不敢出去野。”
浅绿的眼眸中流光一转,宫泽迟压低了声音:“男孩子,性子野些也无妨。”
“只是……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动手了。”
削薄的唇上下轻启:“珠玉用不着亲自下场,和瓦砾相碰。”
鸦隐眨了眨眼,这是……过关了的意思?
她忍不住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。
虽说她的确有暗暗筹备planB,但绝不是将希望寄托于从一个男人,跳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边。
‘联姻’这块踏脚石,她只需要踩一次就足够了,同样的路,她不走第二次。
不过,她还得再稍稍确认一下——
“怎么,你担心吗?”
宫泽迟张嘴正要回应,却见那边的例行的问询已经结束。
领头的一位JC再度对他恭敬地欠了欠身,轻声道别。
出于人道主义援助,那三个JC将木真带上警车,表示先送去医院验伤,再进行进一步的笔录。
鸦隐原本还以为,自己可能也会被询问几句。
没想到这几个制服人员根本没提地面和墙上的弹孔,也没提曾听到枪响声。
就这么开着警车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随春生这才小跑着过来,在鸦隐身前两步的距离站定:“多谢你了隐隐,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。”
“待会儿还有别的事要做吗?不如来我家里看看‘彩蛋’的制作进程怎么样?”
她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,刚才的暴力冲突似乎已经被她抛到了脑后。
“刚好我试着做了几样创新的点心,要尝尝吗?”
感受到身边的宫泽迟似有若无的打量,鸦隐心神一凝。
立刻道:“我就是专门驱车过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呢,看来我要有口福了。”
紧接着,随春生的目光落到宫泽迟的身上,脸上掠过了一抹迟疑。
“会长,您……”
宫泽迟面色不变:“我也来。”
随春生愣了下。
尽管她浑身都别扭极了,但想到对方刚才也算帮上了忙,于是连连点头:“啊,噢,好,那会长您跟隐隐一起吧。”
鸦隐:“……”
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今天的宫泽迟十分的不对劲,该不会是哪个替身冒充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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