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又有好戏看了。”
弓道部的社长办公室里,柏远整个人横躺在宽大的长沙发里,优哉游哉地翘着脚。
“你要看吗,阿森?”
他眉飞色舞地晃了晃手机:“你前女友也在里面。”
“就那个专门为了跟你显得般配,特意把头发染成了金色的林窈窈。”
成野森烦躁地拧了下眉:“有什么好看的?你没看我正烦着。”
“搞得像我真跟她们谈过一样,不都是些迷惑家里老头子和那些杂种们的障眼法?”
他最近一个多星期都在为某个不长眼睛,竟然看上了宫泽迟,甚至已经快要和他订婚的女人而感到烦闷。
与之对应的,他的脾气也越发变坏,几乎到了一点就着的程度。
真就搞不懂了,宫泽迟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底有哪里好?
就那冷冰冰的性子,隔三米远就能冻死人。
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的人,还谈什么恋爱?
他谈得明白吗!
柏远撇了撇嘴,这几日自家发小日趋暴躁的脾性他都看在眼里。
不过他什么招儿都使尽了,甚至牺牲自己组局陪这家伙去正儿八经的深山老林里打猎了,还差点被野猪拱到了屁股——
成野森还是没能把心里的火气给撒出去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干嘛让鸦元多叫人一块儿去?”
柏远上下打量一番长手长脚地窝在单人沙发里的成野森。
“还说找什么枪法好的……怎么,你也对那个鸦隐感兴趣?”
亡灵节预热party那次,他就产生过一点儿疑虑,不过后面阿森的一系列反应又让他觉得只是自己多想。
或许只是因为见了那个鸦隐长得漂亮,是个非常合适的挡箭牌,才想稍稍接近一番。
毕竟阿森对那个特招生的一系列‘特殊关照,’他都看在眼里。
只是最近这些时日,似乎连她也无法让阿森再平静下来。
“才没有。”
成野森先是冷哼了一声,随后又反应了过来,危险地眯了眯眼睛:“什么叫做‘也’?”
瞧对方这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炸毛反应,柏远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在意,清隽的眉眼间溢满了调笑:“上次没听见么?”
“尚阳找鸦元帮忙,要他姐姐通过FO的好友申请。”
“嘁,就凭他也配。”
柏远彻底来了精神,他从沙发里翻了个面,手肘趴在一侧的沙发扶手上,继续拱火:“谁说不是呢,毕竟人家都快成为宫家三少的未婚妻了。”
“我听说最近陶景怡的火气也不小呢,跟她一块儿负责六月游学活动的学生会的人,都被骂哭两个了。”
成野森原本直起身给玻璃杯里倒水的动作一顿,神色莫测地看向柏远:“我记得陶景怡家里似乎也有意,想要她跟宫泽迟联姻,对吧?”
潜意识里他并不愿意承认,竟然在明知鸦隐对他无意的前提下,却还不断想着她的这件事。
但事实上,他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,以随春生奶奶病危需要大笔医疗费用,来拿捏她为他办事的举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