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母亲的孩子掉了,说不定想要嫁入鸦家的事情又会再生波折。
没想到父亲竟然带着她进了正院拜见了爷爷——
并且要求一定要彻查此事,若是有人蓄意为之,绝不放过这个凶手。
她也因祸得福地得到了爷爷的承诺,竟然愿意将她正式记入鸦家的族谱,承认她作为鸦家的一员。
这怎么能令她不感到惊喜?于是表演得更加卖力。
鸦元见不得这人惯用的装可怜的戏码,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你还是少哭一点吧,不吉利,别真把你妈给哭死了。”
话音刚落,只见鸦湛远脸色一黑,蓦地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来,抬手便甩了鸦元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蔑视生命,毫无怜悯之心的儿子!”
“是不是就是你,派人去撞的你鱼阿姨?”
鸦湛远到底是个成年男人,并没有收力的一耳光打到鸦元的脸上,顿时浮起了几道鲜红的指印。
鱼拾月弱弱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父亲,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一向不讨人喜欢,但是我母亲她是无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鸦隐往前几步,抬手一耳光打断了鱼拾月未尽的话。
“呜呜……我说错什——”
拽住鱼拾月的头发,鸦隐迫使对方仰起脸,反手又是一个一个耳光。
“闭嘴,安静点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鸦湛远一张面皮被气得涨红:“你这个逆女!你老子我还在呢,就对自己的妹妹下这么重的手!”
“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父亲?”
遭受到‘不孝’斥责的鸦隐面色未变,甚至还隐隐透出了几分笑意来。
“错了,正是因为十分尊敬您,所以才要替你出手教训这个……”
“故意离间您和阿元父子感情的,小杂种。”
“你——”
鸦湛远作势抬手,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,正是刚才被他一耳光扇得脸都侧过去的鸦元。
鸦元舔了舔从裂开的嘴角微微渗出的血液,尝到了一抹腥甜的铁锈味。
漆黑的瞳孔里满是阴鸷之色:“父亲,你还是冷静一点比较好。”
鸦湛远尝试挣脱,却发现扯住他胳膊的手掌宛若铁铸一般,令他丝毫动弹不得。
“反了,真是反了天了!”
见鸦湛远被一双儿女相继忤逆,看足了好戏的鸦明辙适时开口阻止:“好了,阿隐你怎么能这样称呼自己的妹妹呢?”
“父亲已经决定了,等此间事了,就将小月记入我们鸦氏的族谱里,到时候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看向鸦元,“阿元你也是,怎么能跟你的父亲动手?还不快把手松开。”
一旁的鸦寒也做足了一副,令人倒尽胃口的兄友弟恭的表情:“是啊,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才好。”
“干嘛闹得这么不可开交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