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泽迟跨出了鸦氏主宅的院落。
在杨管家的带领下,往二房所在西北方位的宅院里走。
一路走过长廊水榭,花木扶疏,他在脑海中回忆着刚才与鸦老爷子的一番谈话。
经过了前几轮,宫氏与鸦氏就林塔近郊开发的谈判。
这一次他再上门拜访,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顺利。
鸦老爷子愿意在一周之后,即鸦隐作为他的女伴一起参加爷爷的生日宴后——
转让他名下15%的启明集团的股份,到鸦隐名下。
条件是宫氏当众宣布他与鸦隐的婚约。
以及土地开发项目里的部分他可以控制范围内的让利,以加深两家的合作。
思及此,宫泽迟的步履免不了加快了几分。
嘴角也不禁噙起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让他想想,那张极尽艳醴的面庞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?
激动、欣喜、还是始终如一的冷静?
不,那只美丽的小鸟,惯会做戏。
但就算是装,也应该会装出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,还会对他说一箩筐的好话。
把他捧得高高的,方便下一次再利用他。
这都没关系,只要他的身上一直有她想要的东西,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。
“那个,迟少,我有话想要跟你说。”
宫泽迟抬眼,在一座崎岖的假山后,走出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。
他没有记错的话,应该是那次在戏剧社跟鸦隐大吵大闹的……私生女?
近两个月前,这个私生女的资料还被下面的人放到过他的办公桌上,不过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一个私生女,还想代表家族跟他联姻?简直不知所谓。
杨管家的神色一滞,为难道:“月小姐,迟少是咱们鸦氏的贵客,刚才从鸦老爷的院子里出来,正要去见隐小姐。”
“这,这恐怕不太合——”
“我好歹也是二房的人不是吗?”
鱼拾月直接打断了杨管家的说辞,视线与宫泽迟相撞:“是跟隐小姐相关的事情,迟少难道不感兴趣吗?”
杨管家扭头看向宫泽迟:“迟少,要不咱们还是先——”
宫泽迟抬手制止了对方的未尽之言:“杨管家,你先去前面等我。”
言毕,他看向朝他走来的鱼拾月,抬了抬下巴,“你最好快一点,我赶时间。”
鱼拾月的心脏都几乎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。
她早就从父亲那里得知了,今天宫泽迟会上门拜访的时间。
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行为若是被爷爷知道了,肯定会受重罚。
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,就算希望渺茫,她也得试上一试。
“迟少或许不知道吧,隐小姐的爱慕者众多,据我所知除了抱她去医务室的于烬落——”
鱼拾月刻意停顿了下,试图吊起宫泽迟的好奇心。
“连森少也专门为了她,来戏剧社里抢角色呢。”
“哦?成野森要上台表演?”
眼看勾起了对方的注意,鱼拾月连连点头:“没错,就前几天我们在排练的时候,他突然闯进来说要演神父的角色。”
“于烬落为了隐小姐可是将后半场的剧本全都改了,隐小姐是绝对的主角,与神父之间的对手戏可多得不得了。”
鱼拾月虽然搞不清成野森到底为何而来,但这也不妨碍她将这事儿也往鸦隐的头上扣。
“那于烬落呢?他演的什么?”
鱼拾月正想再添油加醋一番,没想到对方竟然又提起了于烬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