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上一次不同。
这股钻心的痒意,似乎不再满足于盘桓在心脏这一处地方。
随着脏器的每一次泵动,顺着血液蔓延至身体各处。
连指尖都泛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。
他咽了口唾沫,凸起的喉结也随之滚动:“随你。”
鸦隐站起身,朝端坐在她对面的琼枝玉树的少年伸出了手:“走吧,阿迟。”
“我带你去四处参观一下。”
纤长的睫羽簌簌颤抖了几下,宫泽迟感觉到了些许不妙。
那股密密匝匝的痒意,在他伸手触碰到那只绵软的手掌后,得到了些许的满足。
不过很快,它们又化作了另外一种,更为贪婪的渴求。
在他的脑海里,在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上……不断叫嚣着。
他需要更多,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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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泽迟比鸦隐想象中的还要好‘打发’,或者说比刚认识的时候要好相处多了。
看在15%启明集团的股份的份儿上,在喝完下午茶后,她用上了十足的耐心陪着宫泽迟一块儿在宅院里四处转悠。
并且贴心地给他充当‘导游’的角色,什么花鸟鱼虫,山石泉水都能讲的趣味盎然,颇有意蕴。
只可惜,宫泽迟对这些似乎没什么兴趣。
倒也可以理解,鸦宅虽说也有上百年的底蕴,但他在宫家长大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?
于是她便试探着转换话题,终于被她发现,他对她在克森市的生活尤为感兴趣。
这也可以理解,毕竟在林塔的上流圈子里,大家的生活都与普通的平民如隔天堑。
宫泽迟自幼被严厉教导管束,难免对普通人的生活感兴趣。
鸦隐遂了对方的意,尽量捡了些生动有趣,但又不过于出格的事情讲给他听。
她打小儿就有一通好口才,外祖母一直认为是她从小就总爱学电视里的人讲话的缘故。
由于她刚进小学后,嘴巴根本‘闭不上’,前后左右的同学都被她拉着上课讲‘悄悄话’。
甚至被外祖母专门带去医院检查过,有没有多动症。
不过后来随着她日趋长大,倒是学会了收敛,也逐渐感受到了‘沉默’的力量。
显然,往常的宫泽迟就是寡言少语,深谙沉默力量的佼佼者。
今天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来她家里拜访的缘故,十分给她面子。
几乎她说什么,都能得到他的回应。
鸦隐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。
虽说她打定了主意,趁着两年后宫老爷子病逝,宫泽迟跟他母亲就宫氏的权力展开厮杀之际‘跳船’。
但中间还有这么长的一段时间,她不想感受宫泽迟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欲。
所以干脆多提前释放出一些,她不是传统的那类‘温良恭顺’的千金的信号。
提前打上预防针。
他若还是执意要干涉她的各类生活习惯乃至行事作风的话,就别怪她翻脸搞事。
就好比今天的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