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:“你在这儿喝酒,喝死了人家鸦隐也不知道。”
他也听说了宫泽迟与鸦隐的二三事,主打的还是一个劝导,“你既然都表明过心意还是被人家拒绝了,那要我看不如算了。”
“算了?”
成野森吞咽下了口中的酒液,斜睨了对方一眼,“我绝不可能跟她算了!”
“那你现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。”
柏远满意于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。
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,企图从侧面上开解自家这第一次陷入爱情里的发小。
旁敲侧击地提示道:“总不能去破坏掉宫氏和鸦氏两家的联姻吧?”
“我听小道消息说了,宫氏会在周六晚宴上,宣布宫泽迟和鸦隐联姻的消息。”
瞳眸一暗,成野森没有回答。
柏远的话戳中了他心里那点儿隐秘的小心思。
自打那次在体育器材室里,鸦隐直白地跟他提起‘地下关系’后,他便一直有在留意鸦氏与宫氏联姻的事情。
当时从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,就是想办法破坏掉这两家的联姻。
除了他之外,还有一个人比他更为迫切地想要阻止鸦隐参加宫老爷子的晚宴。
陶氏三房的女儿,陶景怡。
排球课上发生的事情,则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。
从陶景怡举办的万圣节派对上所发生的‘混乱’,对方绝对不会只搞这点儿小动静。
但他并没有立即联系她。
毕竟,他并不想让‘喜欢鸦隐’这件事公之于众。
而且他总感觉以鸦隐的性格,不会是那种甘愿听家里摆布联姻的懦弱角色。
明显她对宫泽迟这个人并不感兴趣。
对于未来可能到手的宫泽迟夫人的身份,也并不热衷。
或许,她有别的盘算。
——不然怎么还敢跟他提‘要私下和我在一起吗?’,如此危险的发言?
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擅动,而消磨掉她可能对他产生的那点儿兴趣。
没错,成野森可以确定。
不管是出自于何种缘由,鸦隐对他的确有点儿意思。
柏远打了个响指:“那如果暂时不想出面破坏掉这桩婚事,不想将鸦隐置身于危险当中……哥们儿你可以暗地里来啊。”
“反正只是宣布联姻,连订婚都算不上,你看宫泽迟那座冰山像是会谈恋爱的样子吗?”
说到这儿,他那张清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几抹暧昧之色。
“只有吃进嘴里的,才是实打实的。”
“其它,都是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