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隐阿隐阿隐阿隐我人真的好不舒服,你关心一下我嘛……」
「阿隐你好狠的心,我都这样了,你一个表情都不回我,我真的伤心了。」
「今天穿的什么?能自拍一张给我看看吗?」
……
一连串的骚扰信息,看得鸦隐太阳穴直跳。
不过很快她又深吸了一口气,调整好了心态,将手机的摄像头切换到前置状态,手臂抬高对着自己的脸俯拍了一张照片。
点击,发送。
她猜成野森那边多半儿是抱着手机在玩,瞬间秒回:「我嫉妒了」
「为什么跟你跳舞的人不是我?我不管,等宴会结束了你要跟我再单独跳一次」
鸦隐勾了勾唇角。
不得不说,成野森这家伙自打捅破了窗户纸之后,整个人几乎完全处于一种放飞自我的状态。
就比如现在,毫不掩饰地向她表示自己的醋意。
甚至连‘他有我也要有’这类幼稚的发言,都能脱口而出。
古怪的是,这样的他并没有引起鸦隐的反感,反而还隐约觉得有几分可爱。
于是她也飞快地打字回复道:「你会跳探戈吗?」
那边依旧是秒回:「嗯?我还以为是老掉牙的华尔兹来着,不行了,我更嫉妒了怎么办?」
「我头痛,胸口痛,胃也痛,哪哪儿都痛,要亲亲才能好起来」
哈,这人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。
提到亲吻,鸦隐丝毫没有被虚空‘抓包’的心虚感。
反而在脑子里回忆起了,成野森和宫泽迟二人各自的表现来。
嗯,勉强都还行吧,她更喜欢前者的可控制感。
男人不能惯,她直接岔开话题:「宴会快要开始了,先不说了」
「等下!下周四的体育活动课你来看我打球吧」
「不准多看宫泽迟一眼,不准接受他的示好!」
鸦隐懒得回了,将FO切回大号后,将手机放回了手提包里。
她将双手撑在盥洗台上,静静地凝视着镜子里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睛。
宫氏今天邀请了林塔最顶尖的一批政商名流,前来玫瑰庄园参加宫老爷子的寿诞晚宴。
在安保上,一定检查得分外严格。
但她依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心。
自打进入玫瑰庄园以后,除了跟宫泽迟在地下酒窖里‘鬼混’喝了几小杯酒,也没有碰过任何一杯酒水或食物进过口。
所以,想来陶景怡应该不会找到任何纰漏,来阻止这场晚宴。
她只要稳稳当当地和宫泽迟跳完一支舞,然后就安静地在旁边等待宫老爷子的致辞,宣布她和宫泽迟联姻的消息。
等股份到手,她刚好可以趁着下周六给外祖母庆生的机会——
以此作为她能力的凭证和筹码,游说他们同意并支持她的下一步计划。
鸦隐缓缓掀起唇角。
镜子里的那个‘她’也跟着,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