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千年前魔神战争结束,最初的七神曾在璃月相聚,与帝君对饮…而今神位更迭,酒会上的七神已逝五神”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“是的,既然帝君魂归高天,那最初的七神,就只剩蒙德的巴巴托斯大人尚在尘世了”
“其余五位,包括稻妻的那位雷电将军,都已不是两千年前的故人”
“现今的「尘世七执政」,须弥的草之神最年轻,只有五百岁。而岩王帝君在世最久,已有六千余年”
(这里草神五百岁,大慈树王被遗忘后,纳西妲成了最初的草神;纳塔更是离谱,火神都是普通人寿命,更迭有上百任了,不存在活几百年的火神,玛薇卡五百年前只是利用圣火提前燃烧寿命,沉睡在圣火中,神位也传承下一任,直到现在才复苏,通过竞技场获得第一名,重新登上神位)
“所以,三千七百年历史的璃月,从建立之初就已是帝君统治,从未经历过与神灵的「辞行」……”
“那么,你对这场「辞行」,有个看法?”
“哎?突然这么问我,我也……”
“唉……作为「人」,我至今也无法想象,失去帝君的璃月会变成什么样……”
“但作为「仙」我想,我迟早还是会接受事实,既然帝君逝去,那么仙神与璃月立下「契约」的时代,在事实上就已走向终结”
“嗯?你说……作为「仙」?”
“我是人类与麒麟的混血,有一半仙人的血统,在魔神战争时也为帝君、为璃月出过一份力”
“战争终结以后,我与帝君签下契约,开始担任历代七星的秘书。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”
“怪不得你脑袋上有角!”
“咳咳咳,还是聊些其他的吧,你们刚才说,是来找琉璃百合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野生琉璃百合所藏的位置,刚好摘一朵,不嫌弃的话,请收下它”
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”
“欸?那你摘之前唱过歌了吗?”
“是的,这种传统我自然也很清楚。请放心,我唱的是璃月本地的民谣”
“哇,你也很内行呢,谢谢你,甘雨!”
“不过是我该感谢你们,若不是这次偶遇,我也没想到自己能为「辞行久远之躯」的仪式,送上一份心意”
“我还回去工作了,祝你们一切顺利”
“这样一来,送仙典仪所需的各种筹备,基本都完成了”
“摘花这件事,在各种意义上都很方便,做起来没有困难,所以才把它留在了最后”
“钟离的性格,是适合开荒的类型”
“嗯,他要是在璃月做生意的话,应该会很享受创业的生活吧?”
“哈哈…我也确实有过那种日子”
“创业、开荒…万事开头难,投注的情感也多。等到一切运转如常,久而久之,情感就会逐渐「磨损」”
“「磨损」得多了,就要重新审视自己。若不小心处理,灵魂就会留下裂痕,无法挽回”
“看吧,这种语气,一听就是过来人!”
“好了,既然事情都搞定了,我们也该回璃月港啦”
“嗯”
几人通过传送,来到璃月港城门附近。
“咦?出什么事了?怎么城门口有这么多千岩军?还有愚人众……”
“气氛异常,看来有大事发生了”
“为安全起见,最好找人打听一下”
几人来到一个愚人众(菲利克斯)面前。
“喔,是往生堂的客卿,钟离先生吧”
“千岩军正在对我们严加监视,现在是非常时期,你可别轻举妄动”
“哦?非常时期?”
“绝云间的仙人终于动身了。他们此来,恐怕来意不善”
“是为兴师问罪么?”
“多半是这样。听说七星中的几位,早早地前去迎接…嘿,不如说想要把仙人阻拦在城外吧”
“但双方态度都很强硬,一时陷入了僵局”
“事情走到这一步,也是必然”
“仙人不认七星,只认与岩神的契约。如果他们决定强攻,这璃月港怕是挡不住的”
“但璃月七星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”
“哼,谁不知道他们态度强硬?但就因为这样,人和仙的矛盾才会一触即发!”
“然后呢?怎么「愚人众」反倒成了众矢之的?”
“哼……还不是因为那个凝光……”
“说什么「在这山雨欲来的时刻,要千岩军彻底控制愚人众的动向」”
“切!现在才想起来要限制我们的行动?七星也不过如此!”
“总之,钟离先生,你是公子大人的合作者,你的态度也有一半是我们的态度,可别让人抓到把柄”
“看来。璃月港的各种矛盾,都已经彻底达到极限了……”
“我们能做些什么吗,”
“你的意思是,想要凭特殊的中立身份出面调节?还是想要靠你个人的武力改变某些平衡?”
“这两条路,恐怕都不那么容易吧……”
“啊,对了!钟离先生。我听说你们养生堂,好像也被卷进了冲突里,正在与找上门来的官军对峙呢!”
“…这可不妙”
“我得先走一步,去往生堂看看了,希望胡堂主暂时应付得来…可别闹出什么了大乱子”
“旅者,你也再思考一下吧。在我看来,想要阻止一触即发的爆炸,不如先想想「引信」在哪”
钟离说完就离开回往生堂去。
“呼…当愚人众的道上朋友,看来既有好处,也有麻烦呢”
“所以,刚才钟离说的「引信」,是指什么?”
“一路上给我们买单的冤大头”
“原来如此,我……我好像明白了,嗯,要说谁最盼着这种满城大乱的情况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了”
“这家伙,一定是趁着所有人都没空管他的时候,去做什么坏事了!”
“可是,现在该去哪里找他?”
“在所有混乱都变得特别混乱的时候,她会去哪里呢?”
“他会去的地方,只有一个,跟我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