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多少人?”
“四万。”
“他们什么兵种?”
“重轻骑混合部队。”
“我们什么兵种?”
“轻骑外加步卒。”
白林一剑将他砍倒在地。
等其余将领察觉到不对劲时,已经晚了。前有敌军冲来,此时军中却生兵变,带头的还是全军总指挥。
没等他们重整军势,白林以及试炼者便冲向这些将领。至于他们的亲卫,大部分还在队伍两侧督军呢,一时间战前会议成了屠宰场。
当武极门主率领的重骑兵冲破充当先锋军的轻骑时,看到的便是坐在主将战车上弹琴的白宗主。
幽寒彻骨的琴声让混乱一片的军队渐渐安静下来。
“谷门主,好久不见?”
谷克己看着重新列队的三万多兵马,沉声道。
“白宗主也想争皇位?”
“不。”
白林收起五十弦(珍品),负手而立,望向永安城楼,轻笑道。
“我是来要钱的。”
一名名锦衣华服的将门亲眷被送入秘境。
他的身影消失不见,再出现时已在城墙上。吓得二皇子一屁股坐倒在地上,连连后爬。
“你们傀儡选得好啊,这么胆小,花了不少心思吧。”
白林评价完傀儡皇帝的优良品质,扫向城墙上的几名大臣,衣服很熟悉,跟上一批死在皇宫里的穿得一模一样。
“让我想想,主事的是,对了,是穿这身衣服的。”
他的目光集中在了一名绛紫官服的长须中年身上。
“想要婆娘不?想要儿孙不?交钱!”
新任宰相面容和蔼,温声细语道。
“国师说笑了,千里迢迢护送吾等家眷来此,还未正式道谢,不妨前往宫中,宴请一番。”
“请君入瓮,上次已经玩过了,就不能有点新意?”
白林掏出小板凳坐在城墙边的剁口墙上,托着下巴深思。
“噢!我明白了,你们认为我不敢杀人。呵,开玩笑呢,先宰一个让你们急一急。我很讨厌你现在这副嘴脸,看着反胃。”
一名白袍俊书生被一袭青衣的白林拎着后衣领拖了出来。
书生一看空无着力的脚下,离地数十米,地面上是还未清洗的尸骨血水箭支断刃。
顿时挣扎起来。
“爹,救我啊!我还年轻,还没给您生孙子,我不想死!”
“哟哟哟!小伙子挺会抓住重点嘛,那么这位还没有孙子的父亲,你怎么选呢?
是散尽家财,还是断子绝孙?”
白林的嘲讽让宰相笑不出来了,他面色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。
“自古以来,成王败寇,我们交钱你就会放过我们?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。
五万人,你来杀啊!我要让杀到手疲筋软,力竭神衰!”
宰相突然发癫,一剑刺向白林胸口,却被挥手拦下。书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。
“是个狠人,要钱不要命,还想将其他人拖下水,可惜队友不配合。”
宰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主帅,手中正握着一把环首刀,刀尖贯穿了自己的胸口。
“白宗主,我见识过你的武力,为何就不能像雪姬前辈一样安心在雪山中修炼,以求宗师之境。”
这是之前在乌蒙城见过的一名将军,没曾想老一辈都挂了,年纪轻轻当上了主帅。
白宗主收起两指间的三阶宝剑,跳下城墙,一边在宰相身上摸出一块三阶玉佩一边随意应付道。
“她求长生,我求天下太平,她胸大,但比不上咱的胸怀天下。”
年轻主帅毫无自知之明地质问道。
“我们就不能带来太平?为何非要跟我们过不去。”
白林跳下剁口墙摸着他一身三阶云纹铁制成的铠甲,敲了敲。
声音清脆,是好材料。
“你要的是宝物?要多少,我都可以给你!”
云纹铁甲青年仿佛于恐惧中找到了一丝希冀,声带颤抖问着赔款。
然而,充斥贪婪的诡异笑声在他耳边响起,深入灵魂。
“若我要的是全部,你愿给吗?”
愿给?不愿给?
家财散尽,落入泥潭,怎么可能!怎么可能让路边的泥水弄脏锦绣鞋!
年轻主帅秀俊的脸上阴晴不定,终究还是面目狰狞,眼中充斥狠厉,刚准备下达攻击指令。
白林肆意的笑声响起。
“讨价还价不会吗?看来没人教过你这个。”
肉眼可见的,这位年轻主帅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怒红,又在白林拎出他扛着锄头的亲娘后化为酱紫。
“一半,我要你们一半家财。”
一大箱一大箱金银珠宝在白林手中消失,秘境门中同时走出老幼妇孺。
时不时有嫌弃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。
“药呢?就这么一点,够谁吃?”
“云纹铁呢?精金呢?一小箱,打套铠甲都费劲。”
“你们那个七窍流血断肠毒味道还行,记得多拿几瓶啊!”
……
一身单薄内衬的主帅握紧家传宝刀的刀柄,满目血丝的眼珠盯着夺刀的白玉手掌。
“一半够了!”
“哈哈,抱歉,太顺手了。”
白林踏空离城而去,来到自己忽悠来的军队上空。
“全军听令,卸甲卸刀,不得伤人,领赏归乡。”
金条金锭金叶子,宝珠奇石玉如意,如雨散落,铺出一条归家路。
都是些普通品质的物品,白林随手就洒了,体验了一波散财童子的快乐。
“喂喂喂!下面的试炼者,要点脸不?跟普通人抢这些东西!”
“还有,不能吐口水!谁再玩恶心的,给我扒光衣服,光溜溜滚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