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,此案审到这,已经非常清楚了,崔璨冒充崔家女入宫,靠着欺骗登上了妃位,混淆皇室血脉,藐视皇族,罪无可恕,拖下去斩了吧!”
太后娘娘声音淡淡的,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宗政嘉兴耳侧,他下意识的反驳:“母后,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宗政嘉兴绞尽脑汁的想理由,谨嫔却不管不顾站在崔璨面前,想要仗着太后的权势直接摁死崔璨:“太后娘娘,此人顶替入宫,论罪当诛,娘娘慧眼如炬,臣妾佩服!”
“当然不可!”
平南王风尘仆仆带着一名白衣僧人进了殿。
“皇上!微臣偶遇云游的明空大师,冒昧将他带了进来!”
而崔璨看到明空大师也彻底放了心。
“阿弥陀佛!皇上,智远犯了戒,品行有失,已被我逐出师门。但因是丑闻,所以未曾广而告之。遂,智远之话不可尽信!”
崔夫人更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焦急的说道:“明空大师,快把给小女作证啊,她确实是跟随您修行十四年啊!”
“施主稍安勿躁!”随即朝皇帝行了一个佛礼。
“皇上,贫僧本是出家人,本不应该掺和俗事!但因在云游时,夜观天象,星象有异,此事事关国体,贫僧不得不走这一趟。
若是贫僧未算错,此女应是为皇上挡过一劫。”
宗政嘉兴惊讶的点点头说道:“是,璨璨为我挡箭差点命丧黄泉!”
“正是,夜星月交辉,贫僧仰观天文,见紫薇垣中白气漫漫,帝星不明!但岁星微闪,紫气萦绕帝星,呈守护之势。遂,贫僧卜了一卦,果然帝星已经获救。”
宗政嘉兴有些意外,还有些惊讶:“你是说璨璨是岁星?”
“是,为了江山社稷、黎明百姓,还请皇上外出时将人带在身边。至于她耳后的福窝是崔璨幼时随贫僧修行时,被树枝扎伤而留下来的,并非天生。”
明空大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,他的话是有几分可信的,宗政嘉兴虽然没有先帝那般信天信命,但此事,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
太后娘娘也因明空大师的话重新掂量起崔璨来。
只有谨婕妤不但不相信,反而觉得明空与崔璨有不可告人的秘密:“皇上,此人花言巧语,又把弟子逐出门,不可信啊!太后娘娘,崔璨冒名顶替,证据确凿,藐视皇家,其心可诛啊!”
崔璨忍着钻心的疼痛,眼神渐渐哀伤,又带着些愤怒,她隐隐的感觉到下身有血流出,她知道,这个孩子怕是与她无缘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拼死也要拿下南风吟!
崔璨踉踉跄跄的站起来,小声的冲谨婕妤说道:“这么着急弄死我,是怕皇上知道你才是真正想杀死他的人么?”
谨婕妤好似被惊到,下意识的推了崔璨一下,崔璨顺势倒进崔夫人的怀抱:“母亲,我好疼。”
崔夫人有些慌:“璨儿!”
宗政嘉兴更是不管不顾的冲下来抱住崔璨:“璨璨?”
“皇上,璨璨好痛啊!”
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。
宗政嘉兴这才意识到,崔璨不同寻常的苍白的吓人的脸色。刚想抱人去榻上,结果入手是一片黏腻的湿滑。
“于德海!去请太医!”宗政嘉兴声音里都带着慌张。
而崔夫人在看到崔璨裙子上的濡湿,便知道腹中孩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原本挺直的脊背,瞬间塌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