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总管带着一个端着蛋羹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的进了凤仪殿。
“皇上万安!”
“朕安不了了!”
范总管吓的扑通一声,跪下了。
“皇上,奴才冤枉啊!”
“你冤不冤朕不知道,等查完蛋羹再找你算账!”宗政嘉兴狠狠的瞪了范总管一眼,又对着梁院判说道:“你过来看看这蛋羹有没有问题。”
梁院判接过蛋羹闻了闻,又沾了一点放在舌头上尝了尝,眉头却是越皱越紧:“于太医,你也来尝尝。”
于太医也尝了一下:“没尝出有何特别的。”
梁院判皱着眉朝宗政嘉兴请罪:“皇上,微臣也没尝出有何特别,或许是别的膳食有问题也说不定。”
“你这个老头能尝出来就怪了!”
一个如冷泉般的声音自天上传来,话音刚落,一身红衣热烈如火般的女子闯了进来,身后正跟着领命而走的黄钟。
语气不带一丝恭敬,甚至还带着些愤怒,只是音质依旧冷冽,与她的外表极其不符:“宗政嘉兴,你要是再拔我家小红的羽毛,你这劳什子‘三个要求’就全都作废吧!”
“事出突然,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梁院判有些惊讶于这个女子和皇上熟稔的态度,但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老夫确实没尝出药物的味道,小友可愿解惑?”
“谁跟你个老头是朋友,本小姐的朋友个个身形颀长挺拔,健壮勇猛、俊朗无俦!”
梁院判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的,甚是精彩。
说着,华英上前走了两步,靠近榻上的两个小宝宝点了两下,四皇子、三公主立刻安静下来。
公玉婉如有些紧张的上前查看。
华英笑道:“皇后娘娘不必担忧,我这是给他们点了穴,让小娃娃稍微舒服一些,保证她们至少活到午时。治病还是得等午时再说。”
“老头,那蛋羹里加了撑猪草,你滴两滴米酒,就能看到蛋羹变色,呈青紫色,舌头尝是尝不出来的,蛋腥味早就将撑猪草的腥味掩盖掉了。”
“何为撑猪草?”
“字面意思呗,能撑到猪的草呗!想来这人也是个歹毒的,撑猪草给小娃娃吃,唯恐小娃娃活的长了!”
宗政嘉兴和公玉婉如齐齐变了脸色,急忙问道:“这撑猪草可有办法解?”
“有,但是得等午时的。”
“老夫从未听闻此物。”
“老头整日里给富贵人家看诊,当然没听过这东西。
放牛养猪的都知道,但凡吃了撑猪草,放任不管,这猪牛羊都是活不了的,久而久之,农人就对撑猪草避讳至极。
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还给小孩儿喝了消食汤吧!”
于太医接话:“正是,四皇子脉象洪大无力,舌苔厚腻,典型的小儿积食。”
“撑猪草与消食汤中的焦麦芽相辅,会加快撑猪草的效用,若是没用消食汤,至少四个时辰,肚皮才会像此时这般肿大。”
“猪牛羊活不了,你如何能治?还非要午时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