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察琅嬅微惊说:“你是正史的忻妃,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?”
问到这里,李星藜突然伤心的说:“妾身也不知为何来到这里。前世妾身在生完小八的时候留下下红不止的病症,就在端午前夕撒手人寰。
在死后妾身幽魂飘荡看着紫禁城里的一切,看着小八,忽有一日妾身看到一个泛光的画本子,那本子里好似有人在唤妾身,妾身一转眼就来到了这里,没想到会投到李卫大人的家里,后来更是这般......。
选秀那日见了福晋,又看见乌拉那拉氏以及后来中宫之事,又想到那画本子,所幸今天就来试探试探福晋是否是富察琅嬅。”
富察琅嬅见李星藜如此诚恳的诉说,便放下戒心说:“如你所说,本福晋是富察皇后。”
李星藜不禁问道:“福晋,那青樱是否是像那画本子里所说的那样?”
富察琅嬅为她解答:“确实如此,她自诩王爷真爱,又道自己是江南才女,最是‘不争不抢,人淡如菊’。”
李星藜失望道:“看来这不是以前的那拉皇后。”
富察琅嬅见她说起那拉皇后,问:“本福晋在那里待得不久,对那里的那拉氏不甚了解,你且说说。”
李星藜这来了兴趣:“妾身那里的那拉皇后最是重规矩了,秉性端庄,持躬淑慎是个很好的人,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断了发,被皇上不废而废了。
但绝对不是乌拉那拉·青樱这样的人;那拉皇后在那里是雍十二年以侧福晋之位入的府,不过在这入府之前当今先是晋了高贵妃为侧福晋,第二年当今就......。
后来的大致和这里差不多,就是没有进冷宫那些。跟这个青樱更是没有什么相似之处,还有就是那拉皇后不是出身乌拉那拉氏,而是辉发那拉氏”
富察琅嬅心想原是如此,那这个所谓的青樱到底是谁。又问:“你说她不是那拉氏,那依你看来这个青樱最像你见过的谁?”
李星藜想了想:“要说最像妾身想不出来,但要说跟谁相似那可多了去了。就好比她常说的青梅竹马,那得是高贵妃;江南才女,那是纯妃;人淡如菊说的是舒妃;如懿里的懿字说的是令妃的谥号令懿皇贵妃。”
富察琅嬅用帕子遮住了嘴,掩住了惊呼,没想到这个青樱竟然想这么多人,原以为人淡如菊是跟着当今惠妃学的,没想到是学的舒妃;还有那个懿字竟然是盗的令妃的谥号,而不是她所谓的‘一次心’。
知道了这么多富察琅嬅需要消化消化,所以就让李星藜回去。随后两人又交谈了几句,李星藜便告退离去。富察琅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中暗自思量:这个李星藜,倒是个聪明人,不愧是那里的宠妃。
宝亲王府的晨安,在平静的表面下,暗流涌动。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算计,而李星藜,也正式开始了她在王府中的生存之战。
回到房间的李星藜很是赞叹刚才自己的机智,随便扒拉出来一个身份包装自己,这样一来自己未来人的身份就保住了;同时又让富察琅嬅相信了自己,以后再不济也得是个妃位。
又想到现如今这才刚进府还不宜生产,等到二十岁再生也不迟,现在乾隆才十八岁,他以后活得会很长,她可要先养好自己的身体,可不能先走了。
剩下的日子继续和福晋,高曦月,褚英搞好关系,毕竟要在一起生活好多年呢,可不能闹僵了;以后就要开始晨昏定醒了,唉,等明年那个青樱又要入府,事情可真多,乐子也多。
算了,先是过好现在的日子吧。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,这般想着又叫晴雯去提膳食,早起请安还没有用膳这会儿又动了动脑子,五脏六腑早就不干了。
转头又让麝月把昨天的宫里的赏赐和今天福晋赏的记上入库,以免以后要用的时候找不到。对了,还要与母亲写封信,报下平安,只是现如今这是她第一天入府,不知道传信的话会不会不妥;要不去问下福晋?
说问就问,随后就喊来音儿“音儿,你去福晋院里,通报一下,就问:我想要给母亲报平安,不知道府里可不可以通信。去吧”
音儿领命匆匆的来到福晋院里,找到素练说明主子的请求,素练也是第一次见这么直白的主子,听完音儿的问题就进去禀报:“福晋,李侧福晋让院里的丫鬟来问可否能给家里通信报平安。”
富察琅嬅一听,这李星藜真是直接,这性子想必也是爽快的,也没多想什么就对素练说:“你去对那丫鬟说,可以通信,但要先通知王爷,只要王爷点头了,就可以了。”
素练称:“是,奴婢这就去转告给那丫鬟。”